芦负责蹲在灶台下烧火,白春笙煮面,谢篁力气大,负责上菜端盘子,三个人忙得团团转,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终于把午间这波客人给对付过去了。
原本看到新开的这家铺子生意这般好,附近其他几个卖吃食的店家还不太高兴呢,结果午间的时候,不但亲眼看到鱼街一霸王大郎带着他那个弱不禁风的弟弟去了白家食铺吃饭,连码头公房那边不少人也过来吃饭,还一口一个非常热情客气地称呼店家为“白大哥”,众人都是混码头日子久了的,不必说,自然知道这位新来的店老板是他们惹不得的了。
好在郁闷也只是一会儿,许多被葱油味儿引过来,却因为有事等不及排队的,便顺便去了他们的铺子吃饭,倒也因祸得福,因着自家靠近白家食铺这个旺铺,生意倒是比平日里还要好上许多。
“不行了~照这样下去,咱们还是得多招两个人帮忙啊!最起码得有人拾桌子,帮忙洗洗碗什么的。”用力捶了捶快要报废的小腰,白春笙这会儿觉得他整个妖都快不行了。
午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碗鱼面了,只记得到最后,装铜板的木匣子都快满了,商秋芦一边烧火一边还要忙着去拾桌子洗碗,谢篁单单是帮他上菜都忙得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虽然赚钱很爽,但是,只怕他这副少爷的身子有命赚没命花啊!
“确实该多请两个人了,我从前单单以为开食铺便是和街边卖鱼的那样,有客人来了便卖鱼杀鱼,没有客人便坐在那里跟人闲聊。哪里想到这一上午,从早市开始我就忙的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找着!”谢篁是他们三个里面力气最大的,这会儿也累的不行了。
“忙是好事儿,说明咱们这食铺味道好,顾客多,你没看到旁边那些食铺摊子的老板嫉妒得眼珠子都快红了?若不是王家大郎带着人过来吃了顿午饭,你看他们会不会过来砸场子?”商秋芦默不作声地给自家大公子在未来媳妇儿这里发了一个贴片广告,这也是他做这么多年密探养成的好习惯,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尽可能地给被盯梢者一些便利和甜头,接下来的工作便会顺利许多。
那些人的想法也很好猜,反正早晚都要被盯梢,与其换一个讨厌的一丝不苟的,倒不如继续让他来盯梢,最起码,有些事情他还会睁只眼闭只眼……这也正是王大郎能容忍他到如今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商秋芦,识相,会做人,仅此而已。
白春笙对于商秋芦的话深以为然,不过,人手这块儿,他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午间这一餐结束之后,三个人简单把铺子拾了一下,火灭了,门关好,这才带着上午杀鱼的时候剩下的二十多个鱼头回去了。
知道王鲲风兄弟俩确实能吃辣之后,晚上,白春笙让谢篁将剩下的新鲜鱼头都拆下来,商秋芦在旁边看到这死螃蟹跟砍柴似的在那儿拆鱼头,鱼肉渣滓溅了一身,顿时嘴角抽搐地拿过另外一把菜刀,默默在一边帮忙一起拆鱼头。
商秋芦拆鱼头的技巧十分好看,仿若庖丁解牛一般,刀锋过处,鱼头便顺着关节处迎刃而解,很快便拆出了一堆连着鱼骨的鱼肉。
二十多个鱼头看着多,两个人一起拆,没一会儿也就拆好了。
“春笙,这鱼头拆了炖汤更好喝吗?”今天在铺子里,他们炖的鱼汤得到了顾客们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人跑回家拿了陶罐来,专门为了买他们的鱼汤的,到了后来,的鱼汤已经没有了,白春笙得不得用早上杀鱼剩下的鱼头,又熬了一些,这才勉强撑到午膳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