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常仍是风风火火。
教儿子骂丈夫怼无耻贵妇一样不落。
只是在深夜里,彻心彻骨的酸疼无奈。
把阿暖诱回来,是依照女婿的心思,但也是她一直极为期盼的事体。
而懂得揣摩圣意的人,往往更成功些,尽管南华郡主是个女人,但却比很多男人都聪慧。故而陛下用忠国公府做任何事,大多都很顺心。
郁暖先头把女儿扔外头了,现下却有些想念,如是便走了点神,猝不及防南华郡主倒是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满眼都泛着红血丝,倒一下把郁暖给吓了一跳。
她立即起身,又给母亲倒了杯温水,服侍她一口口吃下了,才听南华郡主嘶哑道:“孩子,娘亲这是……命不久矣,娘走后,你一定要安生过日子,不要叫娘担心。”
郁暖有些发愣,倒是眼圈红了。她原以为,南华郡主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病重的,可现下郡主自己都这样说了,或许……是真的支持不住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了,就是心里难过。
郁暖垂下眼睫,带着些颤音道:“怎么会呢,您方才还起的了身的……”
然而郁暖分明却看见,南华郡主摊开来的一方帕子上,又隐约的血迹。
燕明珠看着女儿,露出慈爱的微笑。
南华郡主叹气,又躺会纱帐里,屋里的药味经久不散,她的声音沙哑而隐约:“你既归来了,你兄长和原姑娘的昏礼便不得再拖。该筹备的,我都筹备过了……你兄长先头只说,阿暖若有事,他也没脸这么快就成婚啊,即便你原姐姐家里催着,他也是不肯的。”
郁暖也没想到,这事儿竟这么大,她不回来,自己清净了,却叫许多人都不好受,于是便有些羞愧。
郁暖拉着南华郡主道:“我、我会去求陛下,让他请最好的大夫医治您,您千万不要放弃……我还带了阿花妹妹回来,她也想喊您一声外祖母呢。”
南华郡主没想到,郁暖还带了外孙女回来。
可是之前都没人和她说啊!
然而孩子还小,带进病人的屋子十分不妥当。
南华郡主想了想,立即有气无力道:“我之前一直拖着,也没好意思叫人同陛下说……听闻陛下身边有位神医,专能治我这咳血之症的,如今你来了,便替我求求陛下。”
郁暖不敢纠结,立即起身道:“我立即就去宫里,去叫他救救您。”
郁暖的逻辑很简单,人命大过天,她即便想和陛下掰扯清楚他是不是太偏执太吓人不给她自由这样的问题,还是要靠边放的。
然而问题来了,她怎么去皇宫啊,皇宫不是她想去,想去就能去的啊。
于是郁暖就很认真的扯来周来运家的,对她道:“你与陛下说说母亲的情况,让他拨个可靠的太医来给母亲诊断。”
她知道他们都是陛下的人,没道理联系不了。而且这事儿也轮不到她出面,直接叫御医来便是。
疑难杂症,多看看好大夫,说不得便有解。
周来运家的身为干练尽职小秘书,很快便向上打听到,陛下今日傍晚会在瑞安庄湖心宴客,一整日都排得很满,更遑论现下都已是后半日,送上的信件若非是朝政大事,都得放在后日午后才能有空闲查看。
郁暖听了便有些面无表情起来。
这就是他十天半个月不回信件的理由?还后日午时才有空看
怎么有这种男人?说好的谈恋爱呢?一月前的信现在都没回,问他一句儿子最近吃得香不香,睡得好不好,日常进甚么,他就回个“他甚好”。
其余都在说他自己。
好什么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