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兄台尊姓大名?”
安易生一愣,不好告诉他自己也叫安易生,随口便道:“顺天。”
采花贼道:“可是听天由命之意?”
安易生想了一下,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些年都是听天由命,哪由得到自己做半点主。
采花yín贼道:“兄台你与我相谈甚欢,私底下很想与你结为伴侣,浪迹天涯,既然顺天兄心中有人,安某也就不再强求,只能自叹没有福分了。”
安易生微微苦笑了一下。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告辞!”
“告辞!”
采花贼说罢风一样的飘走,卷落一片桃花。安易生顺着小河回到了破屋子,其他人还在睡觉,安易生心想采花贼是骗他的,这三位睡到天亮也就自然醒了。
安易生刚睡去没多久,就被一阵动静吵醒,睁眼便看到一人负伤过来,是那采花贼。
“顺天兄,救我!”采花贼面色惨白,眼里也不负刚才的神采,他左手捂住右肩的伤口,一把摔在了安易生的怀里。
“怎么回事?”安易生急忙问道。
“把我藏起来,有人来就说没看见。”说罢采花贼就跃上了摇摇欲坠的房梁,屋里没有灯,下面完全看不到采花贼。
采花贼刚藏身完,就看见一个黑衣女子匆匆赶至,她先是停在了屋外,看了一眼马车里的顺水,就走到屋门口,拿剑指着安易生问道:“小子,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白脸?”
安易生直直的盯着女子,面容呆滞的摇摇头。
女子提剑嫁到安易生脖子上,安易生仍是一动不动,任凭那女子逼近。
想不到是个呆子,女子挥手打了一旁的顺水一个耳光,打得顺水星光四射,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醒过来的顺水还没看清面前是何人。就听到女子哼了一声,出门追去了。
顺水看着呆住的安易生,用手摸了摸发疼的脸,问道:“怎么了?”安易生许久才缓过神来。
思念泪如雨下,他看的分明,两次,看的分明,那人是安红豆,如今她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那张脸虽与记忆里有些出入,可还是在原先的基本上长开了,甚至她刚刚挥剑时,手上的疤痕还在。
顺水看的莫名其妙,很快明白过来有事发生,他迅速弄醒了顺风顺路,想细问安易生怎么这样,谁知上面掉下了一个人来。
安易生看到采花yín贼,如痴如疯一般的摇着他问道:“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采花贼本就深受重伤,体力不支从上面跌落,又被安易生晃了几下,便昏了过去。
顺风顺水还有顺路都被安易生这阵势吓住了,还是顺水拖过了安易生,好不容易将他安抚住了。
安易生还在想那黑衣少女,分明和那日在锦州看到的,提着飞头被官差抓的是同一人。安红豆到底在做些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卜清河呢?
采花贼醒后,从身上摸出两颗红色的药碗服下,扯落了衣袖,包扎伤口,有气无力的问顺水道:“有吃的吗?”
顺水给了他一些干粮,又给了他一碗水。
安易生温情的盯着采花yín贼道:“是什么人要杀你。”
采花贼被安易生如此柔情的看着,心底荡漾,忍不住的贫道:“我不采花,也算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