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采花yín贼也不气恼,只当做没看见,甚至还从上面踏过,走了出去。
见安易生不跟上,采花yín贼含笑说道:“你的弟兄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安易生看了看顺水,只是昏睡过去,可看采花贼那戏谑的表情,又有些不对,安易生只好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采花yín贼说道:“没什么,只是药用多了点,保不准他们一睡就不醒了。”
见采花yín贼说的如此轻松,眉梢眼角尽是纯真的笑意,安易生着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真的残忍,直接了当的伤人。
安易生跟着他走了出去,一路上桃花影落,在月光下如细雪分飞,流水淙淙,风里带着沾满花香的水汽。二人走到一流水处停下。采花yín贼道:“风景这般独好,良宵晓月佳人伴,若是有酒便好了。”
说罢从身上掏出一个酒壶,撒了花瓣进去,往小河里接了些水,马上便问道一阵酒香,安易生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速成了一壶酒。
采花yín贼就着月亮畅饮一口道:“好酒,好酒。”饮完一口便将酒壶递给安易生,安易生只是接过,却并不饮。
“我从不在酒里下毒!”
安易生闻言便饮了一口,唇齿间满是花酿与酒香,回味无穷。“你不会是专程来找我喝酒吧。”
“当然不是,来以身相许的。”
采花yín贼七分玩笑里带着三分认真,何况这句话已经重复了三遍,安易生不心生疑虑,莫非自己真被这人看上了?
“兄台太抬举我了,在下承受不起。”
“没关系,我在下,你在上。”采花yín贼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这...”安易生想到了那日在菊花馆,逃跑时推开了几扇门,里面的人相互纠缠的身姿,大胆开放的动作...不禁脸有些发烫。
“哎,随便说说你就这样了!我亲眼看见你们进了黄花馆,那可是一家龟公院啊。”
安易生心道,原来那时候就被他盯上了
“我们是无意中进去的,你不要想歪了。”安易生的无力的辩解,采花yín贼虽可恶,却也从未伤人害人性命,行径更像是少年顽劣。
“我安易生阅人无数,你这样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个断袖!”采花yín贼道。
这时安易生想起来,面前这yín贼也叫安易生。听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很是别扭,安易生一阵鸡皮疙瘩,对于断袖,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如果不想,那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卜清河发生那种事的,并且事后也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包袱,安易生不得不承认,他对卜清河有好感。
安易生不想纠结于这事,对着yín贼道:“你别缠着我们了,我们兄弟还要赶路。”
yín贼安易生道:“去哪?”
安易生想了半天也没给出答案,因为实在不知道去哪,他只好说:“没有固定的地方,找人,边走边找。”
安易生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暗落,目光神往,语气轻轻的却带着无限的哀愁。
“很重要的人?”
“对,很重要。”
采花yín贼明白过来,叹口气道:“哎,我还在想你我甚是有缘,岂知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哀哉,哀哉。”说罢饮了一口酒。
安易生看着天上的月亮,道:“造化弄人罢了。”
又说了一句:“不提便罢。”说完夺过采花贼手中的酒,对着月光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