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弓在爷爷一去世就被父亲当了,也没来得及多看几眼。
花刺哈又道:“你爷爷是不是脸上有两条十字刀疤?”
这个就明显了,小的时候,安易生被这两道疤吓哭过无数次,当时他一不听话,他娘就说把他交给爷爷。那两条疤痕在老脸上交错纵横,将一张脸一分为四,说不出的丑陋吓人。
察觉到安易生的一怔,花刺哈来了兴致:“东镶王的叛变你可是知道?当年的事,安家可参与了不少啊。”
“为什么?”安易生问道。
“这就要再往前说起,那时安家还是内阁大臣,只因巫蛊之事,惨遭灭门;而当年告发安家的人,恰好就是安氏的亲家,同在朝堂的卜尚书。”
“什么?这...这...怎么会是这样?”安易生无比震惊,一直以来,是安家害了卜家的思维又被颠覆。
“这怎么可能?”安易生问道。
“怎么不可能,安家是东镶王一派,至于卜家,你应该知道,他是南安王一系,东镶王一但发难,首先牵扯的,就是南安王。”
“所以南安王先发制人?”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花刺哈意犹未尽的看着安易生复杂的表情,吹了吹胡子。
难道,卜老太太这么久一直都是在给安家报仇?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卜老太太对卜清河的态度为何如此的复杂,即是自己的亲孙子,也是仇家的唯一血脉,卜老太太一辈子徘徊在这种爱与恨的矛盾的边缘。
结合安嬷嬷,后面的事情应该很明了。
卜老太太以为是姐夫告的密,安嬷嬷确认为卜老太太袖手旁观,姐妹反目。卜老太太一怒之下杀了姐夫--安嬷嬷的爱人,姐妹俩从此水火不容,你死我活,至于后面为何安嬷嬷毁容潜入卜府,卜老太太藏身卜府,安易生却弄不清楚了。
安易生问道:“那卜家是怎么回事?”
花刺哈摆出了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你说了,卜老太太,你的姑奶奶,可是你们安家的二小姐。”
“那,南安王怎么会袖手旁观?”
花刺哈“哼”了一声道:“东镶王暴乱,长达十余年,席卷了半边江山,岂是一个南安王所能挡住的。那些年,他都自顾不暇,如何保得住卜家。”
“百毒蛊母又是怎么来的?”
花刺哈若有所思,“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据我三十年前的记忆,那时蛊母好像说过,安家的女人,必出一位蛊母,这不是你们家传密学吗,你怎么反过来问我!”
安易生道:“我只知道自己是个死了娘跑了爹的穷孩子,你说的那些,我从没听过。”
花刺哈道:“那也属正常,蛊术传女不传男,你知道了也无意。不过,据我所知,好像这一辈,出了两个蛊母......”
“对,还有她的姐姐。”
“这就麻烦了,一山不容二虎,一技不能二学,最后终有一死。”
“她们同归于尽了。”
安易生告诉了花刺哈那晚决斗的经过。
花刺哈叹息道:“那定是有了传人,随着传人的蛊越来越壮大,原先的蛊婆会越来越衰弱,所以蛊婆都是临死之时,才有的传人。”
安易生想起了安红豆。
“你说了这么多想表明啥?我还是想走。”安易生说道。
花刺哈挥挥手,道:“不急,南安王在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