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答应了。女士朝着安澜招了招手,还笑了笑,笑起来的模样和郑斐和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安康犹豫地叫了一声:“伯父、伯母好。”
听见不熟悉的声音,削苹果的大叔抬起头来看了眼安康,手一顿,苹果皮就断成了两截。把断掉的果皮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大叔再看向安康的目光就带上了三分打量、三分责备了。
骂儿子还没骂过瘾,回头瞥了眼自家儿子想看门口又强迫自己转开眼神而略显凝滞的表情,白跃樾女士心里有数了,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男孩,笑得更开心了:“是安康吧?来来来,快过来。”
安澜都没等安康说什么,直接就把他推到了郑斐和的床边。
这边,安康冲白跃樾笑完,向安澜道了谢,就下意识看了眼郑斐和。
正在偷看安康的郑斐和不太自在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盯着两人的眉来眼去,老郑的水果刀“咔嚓”一声砍进了果肉里,最后一段果皮削掉了整个苹果上三分之一的果肉。
瞥了一眼被削得不成样子的苹果,白跃樾脸上挂起了一副温婉的笑,一边起身,一边拿起了自己的包,走了几步,回头又冲着安康笑了笑,走回来揪着还呆在床尾的老郑,一同往外去了:“你们聊、你们聊。”
安澜看着白跃樾站在门口冲自己拼命使的眼色,无奈地也跟着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只剩下了安康和郑斐和两个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门外的争论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你拉我干什么?”
“我拉你出来啊。”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苹果削得差不多了,不吃多可惜。”
“别拿苹果当借口。就是不是借口,也待会再吃。孩子们有话讲。”
“他们能有什么话讲?”
“你年轻的时候和我有什么话讲,他们现在就有什么话讲。”
“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
“反正我要进去拿我的苹果。”
“你敢!你再走一步,我就不舒服了。哎呦,我又要住院了。”
“……真疼啊?”老郑心有余悸,白跃樾确实才出院不久。
看着老郑迟疑的表情,安澜盯着天花板,全当自己是堵墙:姐的演技太假了,可偏偏每次都能骗到一个人,他千万不能笑。要忍住。
“你给我过来。你再过去一步,我就真疼了。”
“你胡闹!装病多晦气!”
“我就闹了,怎么的!孩子的事你瞎掺和什么?你替他娶妻啊,还是你替他生子啊,管那么多,你这人怎么那么烦人呢?我生他那么劲,mǔ_zǐ连心,我都没多说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进去教训我儿子?”
“……算了,我跟你讲不清楚。”
“让他们自己聊。你儿子都二十有五了,自己没注意?他病才缓过来几天,那么大刺激,你有什么话不能憋着。再说了,你想说谁?人安康还替你儿子挨了一刀呢!”
“就是二十五了,还是长歪了,我才要好好教育!”
“谁长歪了?谁长歪了?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长歪了?哦,喜欢个男人就叫长歪了,那我看上你是不是也能算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