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的紧绷,如同解绑的稻草,终于可以倒地。
宁萧然和舒天则去了护城河一带去巡逻去了,天色逐渐清明起来,有薄雾渐起,将两人的身影隐在其中。
第18章静观其变
隆冬里起雾也是常事,舒天一开始没觉得奇怪,但是这个雾却来越浓,让人不得不怀疑起来。伸手在身边捕捉了几下,没触碰到任何实物。
“将军?”周围突然安静的可怕,舒天刚准备有所动作,脚下的姿势已经做出防御的姿态。突然就听见一声轻咳,声音还藏着些许焦灼。
“这个雾起的太怪了……”宁萧然拔出腰间的佩刀,朝舒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轻步向前移去,护城河的轮廓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随即对视了一眼开始他们的巡视。
除了安静就是安静,还有几声不知什么鸟的叫声偶尔站在枝头或者护城河外的岸堤上。舒天不时侧首看宁萧然,气氛静穆且诡异,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
脚下枯枝发出吱吱的声音,宁萧然无端生出点烦躁的心绪。等到雾气逐渐消散,日出东方才感到舒心不少。
“怎么了?”
“无事。”宁萧然哂笑了一声,走在前头。
“谋划了以这么一大出戏,他怎么可能甘心赴死?”君珩靠在窗前托着下巴,拧着眉想着封戬的事情。
容离正在案牍上写着什么,吹了一声口哨有个白色的仙鹤从君珩身后飞来,高昂悠长的单音里夹着几声急促的叫声,而后落在窗棂上。
见容离走近才微微张嘴,容离已经将手里的信纸折成竖长状放在它的口中。
“他可是容参的心腹,他就当真没有一点察觉?”
容离刚背过身去,就被君珩从身后拉住了手臂。回头的时候脸色不禁冷峻了几分,他和容参是双生子,有时候看着他的脸就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但就这件事情来说容离不信容参会参与,或者封戬根本就想要容参知晓些什么。
轻松挣脱了他的束缚就又坐于案前,半卷《阴阳咒》摊在书桌上,口中念念有词道:“道生于心,行于阴阳。五雷将至,万宗镇伏。”
“现!”一声高喊,一个约摸十岁的孩童惨白着一张脸站在他们面前,就连惊叫都忘了发出来,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两位一黑一白的人,带着怯意跪在了地上,虽然面目赏心悦目,但是昨天观战之后,只觉得比画本里的无常大人还要可怖。
想必是沉着天气阴沉在跟着他们的,从他们会军营的路上容离就发现了,君珩依旧站在窗前未移动分毫,嘴角突生笑意道:“跟了一路,有何事?”
“小民阿文,家住西城外三里处的小村落,和东城的宁家军的相对的那处……”
话没说完容离已经二指在控制画出一个八卦的形状,翕动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一大段咒文。君珩迅速地拿起他的裂天,猛地拔出剑,一道火光闪过,地上就剩下一小节指骨。
“这是乱葬岗那里的尸体。”容离拿着那一小节指骨在鼻尖掠过,伸手接过君珩递过来的剑。转头对他道:“《阴阳咒》的另半卷都是对尸骨的操纵之术。”
容参在朝堂大怒,国师封戬身穿一身黑色的道袍像往日里一样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下面的百官谁也不敢吭声,容参虽年纪不大,行事作风向来狠决,周身散发着浓厚的阴沉之气,足见他有多么生气。
宁萧然的副将许咏传来密信的时候,容参将信将疑地重新去派了人去峄山查探,而这个任务自然只有封戬来办才能最让他放心。
只是没想要就连封戬都被困了好几天,才打开峄山通向昭祈国的山中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