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鬼将依然不见有什么缓慢的趋势。他的动作没有受到多少限制,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灵敏,纵使他们剑法再快也没能在他身上有点痕迹,君珩的眉心皱起深深的一道横沟,急声道:“死魂不累,这么打下去我们会把自己给累死。”
终于手里的剑趁着他攻向容离的时候,一举插进了他的心口。有被吞噬的魄似火星子一样从他的胸口溢出,但是他手脚上的动作尽然很猛烈。折扇带起的杀气被容离飞身闪过,立马又是一记斩杀破面而来。
“等到这些魄都流失,应该就会慢下来!”容离额上有细密的冷汗在沁出,手里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懈怠,不断手符咒飞出口中念着咒语形成一个相连的圈将鬼将困在其中,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动作。
“嗯。”君珩配合着容离攻击的动作,渐渐地那个鬼将的动作开始力不从心,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被他们刺破了,尤其是胸口正在流逝的魄,让他逐渐变的虚弱,再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来抵挡他们的攻击。
宁萧然盯着君珩手中的剑,本来是没有的,这时候还泛着蓝色的微光。再看看那个空洞的胸口,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嘶……”裂天一剑将整个鬼将劈开,似散沙在空中流散一样,鬼将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之中。
“呼”不少人都深深呼出一口气,头顶上的符咒在鬼将停止敲击的时候已经静了下来,白色灯笼里的红色蜡烛还在燃烧,顺着中心的小孔流了下来,似红色不止的眼泪,显出几分凄凉的感觉。
再次空寂的夜色慢慢席卷了他们,大气一出终于是放心了。
容离对上君珩的视线,心里的提防还没有放下。周围的空气还是这么阴冷,何况那个操纵的人没有一丝痕迹。
鬼将像是他们手里的棋子,需要他们心的设计才能发出其威力。
他们在阵外守了许久,没有听见什么声响。容离手里的裂天归鞘,君珩手里的剑也已然消失。
“不会君小公子就是那上古神树的转世吧?”宁萧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舒天的身后,幽幽地问道。
“非也。”舒天眉梢动了动,进了帐营,抬头看了一眼,天快亮了。再疑惑的看了宁萧然一眼,什么时候连轮回之说也这么融会贯通了?
袅袅香烟从炉子里不断地溢出,容参的目光在封戬和容离身上流转了半刻中,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碧绿的扳指。
“汉沥之事何以要隐瞒?”容参端坐着身子,面前两人皆是低垂着个头。
“汉沥之事蹊跷,至今没有头绪。再加上现在京都城外也出现了一样的情况,王爷也是为了避举国恐慌的情态,请皇上恕罪!”封戬沉着嗓子道,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在帝王的面前尤显谦恭。
容离见状也跟着做出谦恭的姿态。
“确定是鬼将?”容参凝眉脸色严肃的盯着容离。
“是。”
“既然避恐慌,这件事情就先暂时不要上奏。寡人命你们十日之内查出眉目出来,一个国师一个天定道者!”
“是。”
“……”
容参甩袖离去,封戬紧随其后,回头问道:“近日来可有什么异常?”
“无。”
死士和鬼将的操纵大有不同,前者借助尸体的私物施咒,出现在尸体身上的咒文也会出现在施咒人的身上,甚至施咒人也会受到一样的伤害。
看着似乎伤势更严重了……
容离的视线随着封戬的消失才回来,不仅是受伤让容离有点生疑。从汉沥回来之后,封戬身上的血腥味愈加浓厚了,黑色的衣衫看不见从伤口渗出来的血液。
像是蛰伏的野兽,慢慢的露出凶狠的爪牙,但是偶尔看它一眼的时候,看似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容离不动声色地盯着那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