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仪撇撇嘴,道:“知道了,你还真护着她。”
李瑾一笑,这才离去了。
他在回廊拐角处碰到了王莹。她看起来像是在那里站了很久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她自己,正望着一池莲叶。约莫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响,王莹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盈盈,宛如当初。
“殿下。”她徐徐行礼,动作柔美,亦如当初。
“你怎么在这里?”李瑾问道,下意识地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好像生怕会被那屋里的人发现一般。等他反应过来,自己都觉得有那么一丝荒谬。
王莹当然更是看出来了,她笑得有一点苦涩:“我都看见了。”她说。
李瑾很是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她所说的她都看见了,指的是什么。“你跟踪她?”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王莹突然就很想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就出来了。她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然后继续笑道:“我早该料到的。”
李瑾看着她面上还有着的泪痕,不是没想着要去替她擦拭干净,可他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前头开席了,你快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罢,再也不看她,只擦身离去。
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王莹看着前头陈令仪的屋子,嘴角的那一丝笑意,终究还是消逝了。
清婉和陈令仪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这比赛谁先开口说话的事情,陈令仪自然不是清婉的对手,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开口问道:“你都不怕蛇的?”
“怕呀。”清婉答道,然后开始动手拆胳膊上的纱布。
“不能拆。”陈令仪探过身子,一把按住她的手,义正言辞道:“等会儿表哥回来,看见你给拆了,会生气的。”
“谁理他?”清婉无所谓道,“这么热的天儿,缠着这样厚的纱布,我就是没事儿,也给他捂出痱子来了。敢情热的又不是他。再说了,”她手上不停,一圈圈地解下纱布,“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何须这样大惊小怪的,没的叫人说我娇气。”
陈令仪一手撑了脑袋,看着她一笑,道:“可你本来就是个娇小姐啊。”
清婉眼睛微抬,嘴角噙了一丝笑意,道:“哦,是吗,可我听见说,我可是在南蛮之地长大的丫头呢。”
陈令仪呵呵干笑了两声,往后坐了坐,没话找话道:“你,你这拆纱布的手法还真是熟练啊。”
清婉继续笑道:“没办法,我们这些南蛮之地的丫头,自然手里都要会点东西的,不然像今日这样被蛇咬上一口,若不认得它有毒没毒,可如何生存得下去呢?”
陈令仪面上一阵红,干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好了,我知道,先前的确是我不对,还害你被蛇咬了一口。我,我给你道歉,行不行?咱们能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吗?”
清婉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