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件事嘛,按理说和广大的老百姓们是没什么太直接的关系的,因为新帝只是任命了一位丞相而已,而且还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人。不过就是因为是个没怎么听说过的人才让朝臣惶恐,他们深深以为是新帝昏庸了,居然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担任左相这一重任,岂不糊涂?但当他们从各个渠道、“不小心”听说了来自右相黎青关于这左相的真实身份后,众人又纷纷闭嘴了。
更何况这新任左相刚上任,便大刀阔斧地重整了整个朝堂乃至地方官员,推行的政策更是惠及了天下百姓,这些都让众人对这新任左相有了不少敬意。
只是这众人里可绝不包含某些人,比如端木家的,还比如也被蒙在鼓里的师襄。
于是我们一时间风头无两的连左相这不正在人府里被碎碎念道吗?
连应恭敬地坐在桌前,听着眼前这位至交好友、风流倜傥的襄王爷念叨来念叨去,无非是那几句看似嘲讽实则关心的话语,比如以下的句子
“你不是不涉足朝政国事吗,如今这算什么?”
“真没想到你和江白朗那臭小子一样都认了五弟为主,只是我那好五弟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也不怕卸磨杀驴?!”
“哎,你这停云公子不是一向闲散自由惯了的吗?这时候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连应等师襄话念叨的差不多、气也出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忙开口打住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但是我亦有我自己的选择,而且为国为家都不得不如此。”
师襄听他这么说真是想白他一眼,不过他也知道连应做什么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之前没有说,现在问自然也问不到什么,不如问问他此行来的目的。
“你这次来找我作何?本王可不信是来叙什么旧的。”师襄挑眉看向连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便脱口而出道,“可是担心熹微姐和端木家会责怪你?”
连应皱眉,这倒也是他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但是眼下有一件比这更重要、更紧急的事。
“我来这里却是向你问一个人。”连应无视师襄那副“你果然不是来看我的我很难过”的哀怨脸,喝了口茶才道,“这人便是韩家的少公子韩裘。”
“韩裘?”师襄蹙眉,这几日怎么总有人找这人?他虽然受新帝所托审理韩家,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对韩家的人有处置权吧,而且现在这位韩裘公子可不在他这里呢。
“你说韩裘被小朗带走了?”听完师襄的一番话,连应是有些讶然的,虽说江白朗现在名盛一时,又是有功的大臣,但是若非皇帝授命,他也万万不能提走韩家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师禹的意思咯?
“既如此,那我便先行告辞了。”思索完毕,连应起身告辞,却被师襄拦了下来,只听师襄说道:“其实之前还有一位公子来找过韩裘……”
“那人可是面上有伤?”连应急急问道。
“你知道他?”师襄奇问。
“总之那人很重要。”连应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被甩在身后的师襄差点儿暴走。
“这群人,可真是……哎,有用的时候就上门拜访,没用的时候……哎,怎是一个凄惨了得!”
江白朗早料到阿应必然会来找他,所以此刻面对突然造访的新任左相真的是再镇静不过了,不过能再次见到阿应他还是很高兴的,只是阿应开口的话却让他不怎么愉快。
“你早就知道我投靠五皇子了?”连应一开口便这么问道,即使他口中的五皇子现在已经贵为皇帝,但是他还是这么“大胆”地说出了口,本的确是来追问韩裘一事,但见到江白朗,再想想这人之前早就瞒着他和师襄支持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