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漂亮哥哥说的师父身子不大好,而且前些日子还受了寒,便了悟以师父如今的身子只怕是不能再在寒风里行进了。
虽然他真的很想回家看看,但他也同样很担心师父的身体。思虑片刻便做了决定,家嘛,什么时候都能回,不急在这时,若是累了师父病情加重,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孰轻孰重,他还是晓得的,于是开口道:“师父,星儿看今日天气不大好,师父身子又不大舒服,不如这次就先不回去了,反正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回家。”
连应看着关星关切、诚挚的目光,心中一暖,他知道关星这孩子其实老早就想回家看看了,如今说出这番话肯定是为了他。得徒如此,夫复何求?不过他这个师父可不能那么自私呐。
连应刚想出声说不必了,那厢药漓却揉了揉关星头顶的黑发,笑着道:“你这娃娃倒是爱护你师父得很,还知道关心你师父的身体。不过你们两个倒是不必担心,我们还是可以去白下村的,我的马车就在这客栈的后院里,我们可以坐马车前去,暖和又方便。”
这下连应是真的有些惊异了,这人出来游历还自带马车吗?还真是享福的命啊!
药漓似是看出了连应为何惊异,理直气壮道:“这马车是我入冬时买的,我怕冷嘛,这么冷的天自然是赖在暖和的马车里比较舒服嘛。反正现在路上积雪都扫干净了,我们坐马车去反倒更快些,在马车上我还能给你看看身体。”
连应看了一眼药漓身上的单薄红衣,姑且对他那句“怕冷”持怀疑态度,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坐马车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等到连应看到那辆大而华丽的马车时,不由地对药漓的骚包程度更加深了一层认识,与此同时也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可没钱去雇车夫了。
药漓却是会赶马车,但是他还要给连应看看身体,所以最后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只赶过牛车的关星身上。
连应自是万分心疼自己这个好徒弟要在外忍受风寒,但关星倒是开心得很,对他而言能为师父做些什么就是一件很幸福、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车内,药漓给连应把了脉,又细细诊治了一番,方才发现前几日受的风寒倒是其次,服几帖药好好将养着便是了,但是连应天生体弱亏虚之症确实让药漓棘手无比。没办法,后天之病总归比先天不足之症来得好治些,眼下连应的身子只能是好好保养着,方还能活得长久些。
药漓将自己的看法和治疗之法一一告诉连应,连应听后也不惊讶,很是淡然,毕竟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清楚的,药漓所言句句不虚。
药漓见连应沉默不言,以为他有些伤感烦恼,急急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会仔细想想,给你制定个妥善的养生方针,保你这几十年健康无虞。最重要的却还是你自己要放宽心态,不要郁结在心啊。”
连应听他这么说知他是误解了,笑笑却也不解释,受了他这份好意,心下对这傲娇的药漓公子更多了几分好感。
乘坐马车毕竟不及骑马来得快,兼之冬日里路难行,纵使早上早早出发,也直到下午,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三人才到了白下村。
冬日里天黑得早,连应三人入村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差不多都闭门休息了。等他们到达玉娘家时,方见院内静悄悄的,唯有一盏油灯黄澄澄的光晕透过窗户映射出来,照出那窗边一道黑色人影。
关星见到那人影便红了眼,声音哽咽地喊道:“娘亲,星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