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之扶着皇上站起身,脸色却平静的很。
“今日是遥之的生辰,朕便在说一则喜上加喜的消息,众爱卿都知的,邻国国主有意与朝国结亲,以示两国友好之交,令朕欣慰的,是遥之也有此之意!”纪雍说着,在纪遥之的手上轻拍几下:“朕宣布,遥之于十日后,与邻国公主完婚!”
语毕,坐在大堂内的众人纷纷侧耳细语,纪雍不知是何意,说完后便让禄喜公公扶着走了。
原本跟着纪雍身后的皇后,更是铁青着脸色,瞧着机会赶忙也跟着走了。
心里知的不少秘密,单冀禾听到皇上的话后,自然是有些心情沉重,倒是纪遥之一副淡然的模样,与几位大臣寒暄几句后,轻步走了过来:“原以为父皇只是说笑罢了,不想是真的,冀禾与祈盼可要吃好喝好。”
祈盼点头,看着单冀禾的眼色后急忙从怀里掏出个香囊,双手递给了纪遥之:“冀禾说......冀禾说遥之深处皇宫,什么都不缺,叫祈盼绣了枚香囊,去庙里求了平安福放于其中,望遥之不要嫌弃才好。”
“果真是你的作风!”纪遥之欣喜接过,脸上未有一丝不快:“你二人且先去坐着,我去换了衣裳。”
今日纪遥之的诞辰宴在万寿殿内举办,大臣与众位皇亲国戚分别坐于大堂两侧,单冀禾抬头便远远看到了坐在万寿椅之下的丞相,一副吃了瘪的模样,脸上扯不出一抹笑意,反倒是丞相身旁的礼部尚书不知何时早已喝的脸色通红,正拿着酒盏想对丞相敬酒。
“冀禾。”
二人将坐下身子,身旁便传来一道男声。
“父亲!”单冀禾急忙又想站起来。
单武摆摆手,按住单冀禾的肩膀,欣慰的看着祈盼点点头才道:“今日之事皇上了不少心思,想必你也知的其中缘由,待宴会结束后,你与盼儿回趟府上,我有话要叮嘱与你。”
“是。”单冀禾答应。
祈盼自从与单冀禾成亲后,并未怎么见到过单武,这会儿正有些拘束,却听单武转头与他说道:“祁老爷的事我也听说了,盼儿大可放心,冀禾寻了京城内最好的大夫,定会将祁老爷医治好。”
“谢父亲,叫父亲担忧了。”祈盼赶忙回道。
“哎......”单武却无奈的摇头:“是单家添了不少麻烦才是......”
“父亲,你少喝些酒,不然娘回去又要责怪于你。”单冀禾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道。
单武一听站直身子,左右瞧了两眼,随即话也不说便走了。
“父亲他......”祈盼以为单武生了气,站起身想去追,却叫单冀禾拉住了手:“父亲平日里喝了酒才会多愁善感,若是再多喝叫娘知道了,父亲恐怕几日都要睡在书房。”
“可是真的?”祈盼惊奇的瞪大双眼。
“还是假的不成?”单冀禾瞧着祈盼的模样,心里美得很,伸手在祈盼鼻梁刮了一下才说道:“且不说父亲,倒是盼儿,可要少喝些。”
祈盼反应一下,倏地想到了自己还未与单冀禾成亲前喝醉的那日,顿时脸颊红了个透:“又戏弄祈盼!”
单冀禾大笑几声:“酒我喝便好,这桌上的美食可就归盼儿了。”
“冀禾当真是将盼儿看成了猪。”祈盼伸手拦住单冀禾要去拿酒杯的手:“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