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墨下了命令。
若是王爷的话是真的,那方才与仇墨见面的,又是谁?
王爷的衣裳可不是方才那身,拿扇子左右摇摆的手却又有些相似。
目光顺着钰云王修长的身子往下瞧,单冀禾注意到了王爷的黑色绸面白底的朝靴。
干净的很。
“冀禾果然心细。”钰云王将扇子好,别到腰间,像似察觉到了单冀禾的目光,渡着步子慢悠悠的坐到石凳上后才继续说道:“这身衣裳本王换了,你与祈盼屋里的丝被还有那紫金茶盏,也是本王吩咐仇墨放的,连方才的‘方木乐师’,也是本王花重金请来的。”
单冀禾心猛地一跳,他本以为王爷会掩饰一番,却没想他什么还还未曾问出口,便先行说了。
王爷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可曾记得本王先前说的?”钰云王一手靠在桌上,瞧着单冀禾问道。
“不知王爷是指大哥,还是......婉贵妃?”
“你们两个坐下吧。”钰云王指了指身前的凳子,继续说道:“两者皆有。”
“还请王爷告知一二。”单冀禾拉着有些拘束的祈盼坐下,语气严肃道。
谁知钰云王突然大笑几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半晌后才停了下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为何与我这般生疏?你可曾记得......你幼时将我认成了遥之.....拿着木剑将我打了一顿?”
单冀禾险些咳出声,被钰云王突如其来的话吓得有些懵。
这事儿他记得,事后被父亲禁足了三日,大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皇子都敢打。
“王爷......”
钰云王打断单冀禾要说的话,喘口气说道:“我是‘本王本王’的说惯了,方才便让你不要拘束,我若不换了语气,你要与我拘谨到什么时候去?”
“规矩便是规矩。”单冀禾看了祈盼一眼,却没想瞧着祈盼脸色通红,像似在憋着笑。
“行了,不与你绕弯子。”钰云王手在桌上轻拍一下,语带命令的说道:“与四年前一般,唤我遥云。”
“是。”
纪遥云听后一阵无奈,随意的摆摆手说道:“想必冀禾你也知的,冀臣领兵打仗的事有些蹊跷,不止如此,你可知......四年前母妃的事,也并不是真的?”
“那日听你说起过,可并不知其中含义。”单冀禾说道。
“母妃出身贫寒,无奈下进宫当了宫女,却是因姿色美貌被父皇看了上。”纪遥云想起什么似得,眉头微皱:“若说父皇后宫佳丽三千人,其实并不然,除几位贵妃外,便只有几位昭仪。”
单冀禾皱眉,安静的听着。
祈盼只觉像似有层厚重的网,不知什么时候便已将众人笼罩了进去。
“皇后生了大哥,楚昭仪有遥之,母妃肚子争气将我生了下来。”纪遥云低笑一声,脸上却带了些苦涩的说道:“皇宫中的尔虞我诈,说白了便都是为了权力,能站稳的脚的,冀禾你想想便知的是谁。”
“皇后是丞相长女,手握后宫大权,遥云你的意思......莫非是?”单冀禾说出了心中疑惑,颇有些无奈。
这皇宫之内的事,他到底也是参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