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冷着脸背过身子。
想必遥灵是得知冀禾在这里,才去找了父皇。
逃走也与见了单冀禾撇不清关系,平日里娇蛮也就算了,出宫还如此脾气用事,不给点教训怕是不行了。
“你们今日起,单将军的消息一个字也不许透露给公主,若是叫我发现,休怪我不客气!”纪遥之说完,咬紧牙关,大步走到一匹骏马旁,接着便猛地翻身跳到马背上。
只见那马身形高大,马鬃色泽亮丽,是匹上等的千里马。
纪遥之扯紧缰绳,双腿在马肚上猛地一夹,马儿抬蹄嘶鸣一声后向前跑去。
身后的几名侍女松了口气,这般发脾气的殿下真是第一次见。
纪遥之快马赶回了宫,将走进东宫房内还未换好衣裳便有随从小声禀报道:“殿下,王德将公主寻到了。”
“哼。”纪遥之沉着脸面色不善,将腰上的玉佩系好后说道:“压回来,关在月荷宫内禁足三日。”
“这......”那随从苦着脸说道:“殿下,您也知的公主脾......”
“便是知的才要这般,堂堂朝国公主,不顾及自己身份也就罢了,还耍些孩童的把戏,你且听我的话去做,我去与父皇说。”纪遥之推开那随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独留身后的随从,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这将挨了殿下的骂,想必离公主的骂也远不了了。
仇墨与单冀禾畅聊片刻,便借口退了下去。
“将军。”看着仇墨没了身影,祈盼急忙凑到单冀禾身旁,小声说道:“祈盼不知为何......总觉着这仇墨有些......有些......”
“有些?”单冀禾闷笑一声,低头在祈盼犹豫时微张的唇上偷了个香,挑眉问道:“有些什么?”
“有些怪。”祈盼砸吧两下嘴,回味一下说道:“将军未曾觉察到吗?”
“本将想听盼儿说。”
祈盼撇下嘴,踌躇一下缓缓说道:“方才我们来时,见着的乐师将军可有印象?”
单冀禾点头,脸上带了少许期待。
谁知祈盼将脸拉了下去,小声低喃一句:“果真是注意到了......”
单冀禾听了个清清楚楚,手在祈盼脸上摸了两下,朗声大笑道:“莫非,盼儿便是想问这个?”
“将军!”祈盼伸手在单冀禾胸口捶了一下,不满的将音量提高:“将军若是不想听,那祈盼便不说了!”
“本将听。”单冀禾心情大好,将方才的那些疑虑压回心底,伸手猛地将祈盼抱在腿上。
后背便是单冀禾温暖宽阔的胸膛,祈盼挨近单冀禾,一副怕单冀禾跑了的模样说道:“那将军可知,方才仇墨说的‘方木乐师’是谁?”
单冀禾摇头,抬手将祈盼发束上歪了的发簪重新插/好,低声说道:“本将只知京城内,有一名乐师弹得一手好琵琶,听过的人赞口不绝,其余的便不知了。”
“可将军为何能看出方才弹琵琶的那位是伶人?”祈盼回过头问道。
“本将在人群中能一眼认出你,怎的会分不清男人和女儿?”单冀禾在祈盼鼻上轻轻一刮,脸上带着溺宠说道:“本将知的盼儿心思,方才说与公主听得话,便也是说给盼儿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