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围着桌子转,嘴里求饶“半斤知错了!半斤将三夫人亲手做的桂花糕取来了!”
祈盼停下动作,冲着半斤伸出手“那爹呢?可有说什么?”
半斤想了想“未曾......”
“哼!”祈盼一听,有些赌气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情不愿的说道“都怪祁望!好端端来坊里做什么!害得我被爹罚!”
“少爷不知,今日半斤瞧着老爷,在教训大少爷......”半斤把怀里的桂花糕拿出来,摆在祈盼面前小声道。
“为何?”祈盼捏起来一块儿吃了一口,对祁望的事来了兴致。
要知道,祁望虽是烂泥扶不上墙,祁老爷骂归骂却很少会动手,如今都挨上揍了,怕是惹了大祸!
半斤眼珠转了转,凑到祈盼耳边“我听三夫人说,大少爷,是轻薄了人家姑娘......”
祈盼有些愣住了,要说自家大哥爱在‘醉香楼’出入,平日里也好些女色,可这轻薄了人家姑娘,着实有些过分了。
“果真?”祈盼急着问,听着半斤说,顿时觉着嘴里的桂花糕也没了食欲。
半斤点头,脸上表情倒有些幸灾乐祸,“少爷您是没看到,老爷脸都气绿了,大夫人也被关在房里不许出来为大少爷求情......”
“可那姑娘怎么办?”祈盼问。
“半斤出来的时候,还未曾听着老爷做决定。”半斤摇摇头。
祁家大少爷轻薄姑娘的事没两日便传开了,祁老爷出门被人指点,实在是受不了,最后花银两与那姑娘父母商议,决定过几日就给两人定了亲事。
可是坏事传千里,祁衣坊近日来定做衣服的客人又少了些,急的祁老爷直上火。
祁衣坊已连着关门两日,祁老爷还未消散的火气更是又大了起来,把全府上下的人叫到大堂里。
这祁衣坊可是三代祖传,到了祁怀安的手里,做的名声在外不说,连先帝都有耳闻,赐了金匾,可现在因为祁望的作为险些要毁于一旦,眼瞧着前些日子定做好的衣裳与布料被退了回来,祁怀安这两日睡觉都皱着眉。
府上的家丁和管家跪在祁望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畜生!”祁怀安将茶杯用力扔到地上,脸色涨红,破口大骂“瞧你做的这些好事!”
跪在地上的祁望额上已是细汗直流,心里也知是自己错了,不敢开口说话。
他那日是在‘醉香楼’喝的有些多了,街上瞧着那姑娘,像极了‘醉香楼’的花魁丁香姑娘,谁知......
“老爷!”坐在祁怀安身边的一个妇人站起来,护在祁望身前。
这妇人穿着华贵,布料色泽材质都是上等,虽身材有些臃肿,可胭脂香粉样样不落下,此时瞧着祁怀安在训话,皱着眉有些不乐意了。
“娘......”祁望坐在地上,伸手扯着柳氏的袖口,想让柳氏替自己求个情。
“你又要替这畜生说话?”祁怀安伸手拍了下桌子,气急败坏道“家风都让这畜生败坏了,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
“老爷......”柳氏瞧着祁怀安的模样,便知道这事不同以往,不是随便骂两句就能过去,但奈何跪在地上的是自己亲骨肉,平日里她舍不得打骂,如今看祁望已经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更是心都揪在一起,“老爷,这事已至此,咱们应当商议一下望儿的婚事,现在讨伐望儿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