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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祈盼倒吸一口气,眼见着单冀禾在人群中寻找帕子主人,祈盼兔子一样突然转身往祁衣坊的方向挤。
“少爷!少爷!”八两跟在后面叫了两声,便被半斤伸手捂住了嘴。
单冀禾征战沙场这么些年数,什么动静都不可能放过,转眼看去,只来得及看着一抹素色的衣角消失在人群中,身后还跟了两个抱着头的小随从。
不知单冀禾何意,荆南又一次叫道“将军!面圣的时辰快到了。”
单冀禾应了一声,将帕子起来。
方才帕子要贴与脸之即,还能闻得到上面淡淡的香气,似花香又不像。
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睛继而盯着那抹素衫衣角消失去的方向望去,寻找了两眼,‘祁衣坊’三个大字印入眼帘,与普通牌匾不同之处,这三个大字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做的...
有意思。
不知为何,荆南和绍北总觉着今日单将军与他日有些不同。
百姓依旧喧然,悄声低语方才单将军的动静。
单冀禾隐隐听到‘期盼’两字,便听不到别的了。
只是今日不知撞了什么邪,面圣像是会被层层阻拦,这帕子的事儿还未散去,单冀禾骑着马没走两步,身下的疾风突然低嘶几声,便开始原地踏步。
这次连单冀禾都有些弄不明白,用力牵着缰绳安抚着,怕疾风失控。
荆南下马,往疾风的蹄下看去。
“将军,疾风似是踩了什么,末将这就清理干净!”荆南从腰测取下匕首,趁着疾风抬蹄之即,抓住马蹄将那粘着的东西刮了下来。
“是糍粑?”绍北骑在马上,辨认许久道。
单冀禾并未在意,盯着已经被踩扁的糍粑看了几眼,继而低沉道“走!”
祈盼大步跑进坊里,祁老爷已经转身去检查布料,还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半斤和八两心虚的跟着祈盼,三人小步跑到了后院。
后院一排排放着染缸,等祈盼在一个红色染缸旁边蹲下,半斤和八两才瞧见祈盼的脸色。
“少爷!”八两伸手在祈盼额上摸了摸“少爷可是生病了?脸色为何......”
祈盼只觉着心跳飞快,手有些发抖的捂住胸口,大喘两口气才缓过来。
他不是怕被单冀禾逮着,只是不知为何,一看到单冀禾在人群里望来望去深邃的眼眸,就感觉心里发慌,还紧张的厉害。
难不成是今早还未进食,饿坏了?
“半斤!去给我买两块儿糍粑回来!”祈盼想着自己早晨掉了的糍粑就有些心疼,那可是三娘辛苦打好的。
“好的少爷!”半斤摸了摸袖口里的碎银了,转身往外跑。
八两准备扶着祈盼先去歇一歇,不知道单将军最后听着动静没有,也怪自己脑子笨,急忙间还喊了两声。
“那单将军果真是而立之年?”祈盼靠着染缸,伸手捂着脸,脸颊的温度烫的他手心发热。
不知祈盼为何会这么问,八两还是真挚的点头道“是啊少爷。”
祈盼一直觉着,将军估摸着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却没想着,单冀禾居然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眼前似是又浮现出了单冀禾冷峻的模样,祈盼蹲着把脸埋到双臂之间。
半斤为何还不回来!他饿的心都慌了!
过了许久祈盼才站起身,腿有些麻了,八两一直等在身旁,却不明白自家少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