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不是偶然,我的一举一动一直在这家人的监视下,大概他们觉得,你是我的软肋,用这样的方式跟我示威,或者警告。”
叶司屿点点头,老师眼里有些很沉痛的东西,他看不懂,但自觉的不再问,只是刚刚听到软肋两个字的时候,叶司屿从心底突然升出一阵不敢表露的狂喜。
他眼神发亮却又小心翼翼的问:
“我是吗?”
表情认真而虔诚,像是等待着一个宣判的答案,江措看着他,眼神里的沉痛被幽深替代:
“想是吗?”
叶司屿点点头,缓慢却坚定,眼底已经带上水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江措,江措看小孩儿紧张的几乎要哭出来,吻了下人的唇角,声音温润:
“你觉得是,就是。”
江措也在心底问自己,是吗?他自己不确定,只是昨天那个情况,任何一个他身边的人碰到,他都会发疯,与其说因为叶司屿发疯,还不如说,只要遇到江丛,江措就会发疯,少年时的仇恨积累到现在,反而没有消散,随着时间的积蓄,那些仇恨似乎已经根深蒂固了,像他昨天说的那样,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杀了江丛。
叶司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抱紧江措,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睛红了,狠狠把眼底的酸意压下去之后才抬头,江措目光复杂的盯着他,叶司屿偏过脸,站起来朝厨房走,语气带着轻松:
“老师,你中午叫的菜我都没吃,我现在热,我们一起吃好吗?”
江措沉默的看着人佯装自然的动作,说了声好。
后面几天江措要去郊区选景,所以晚上回不来,叶司屿即使不舍得,也没办法,江措走的时候拿了不多的行李,看着像是要出远门。
叶司屿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人换鞋,江措换好鞋捞过叶司屿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就是一顿亲,轻声安慰道:
“最多一周,你乖乖上课,我回来带你出去玩,吃的就叫上次那家店外卖,老板我认识,东西很干净。想我了就打电话,晚上不要睡得太晚,知道了吗?”
叶司屿闷闷的嗯一声,眼角依然耷拉着,看着江措出门,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门。
回房间的时候他嘴巴翘的老高,想从窗户里看老师走没走,可是根本看不清,叶司屿攥着手机,靠在床头编辑了短信,江措的车刚开出没几分钟,就到了微信,他解锁,就看到主屏上跳出条来自叶司屿的微信,写着:
“老师,我想你了。”
江措已经在郊区呆了四天,大部分场地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次要的场景,这几天和叶司屿基本就是晚上打个电话,长的时候十几分钟,短的时候一两分钟,小孩儿告诉他这俩天做了什么,他告诉小孩儿白天看了什么景。
季陆是他们组的纪录片导演,这几天闲着没事,也跟着来看景,每晚喊江措出去喝酒或者玩,江措都拒绝了,这一天两天的他终于觉出不对来了。
这天晚上他不知从哪里搞了瓶红酒来江措房里,江措以为他要讨论拍摄,就去拿了杯子,准备边喝边聊。没想到倒了酒之后季陆头一句话就是:
“江导这是有情况啊。”
江措看了他一眼,准备起身送客,季陆立马哎了一声:
“别急嘛,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草木皆兵什么呢?”
江措表情有些冷,抿了口酒,有点无奈,不耐烦道:
“想知道什么?”
季陆挑了下眉:
“你现在不玩儿了?”
季陆说的玩儿,无非是约约炮,搞搞暧昧,不确定关系,下了床两清的那种,江措可是有京影炮王的美称的,也不是他热衷这个,就是往他身边凑的人太多了,他也荤素不忌的玩,所以就慢慢传出了这么个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