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你约我来做什么?”
我想起曾经有人说过,有些人以为在酒吧里穿漂亮衣服,说出来的话就会变得比较有意思说的人不是我。
年今像是不懂得,半天才堆砌出来一个词:“说话。”
然后停顿一下,开口道:“说人话。”
说完,就自以为得意,开心地笑起来。
“谁不说人话?”
“不说人话的人自然多了,嗯,里头没有你。”
“比如谁?”
结果年今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越说越不管,到了最后不说人话的是她,几乎全按心意来。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年今,之后才听说她和别人分手了。
那个‘别人’,是陆离。
这本来不算消息,直到今天。
我一接过电话,就迅速地听完了秘书一通慌张的汇报:“完了?”
秘书似乎有点犹豫的样子:“……完了。”
“好,我现在赶过来,”其实根本还没起身去穿衣服。“威胁的筹码是什么?”
秘书沉默,随后她回答道:“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很奇怪,但在我赶到之后就懂了。
威胁的筹码是年今。
整层办公室里今天没有人,一个摆着办公桌的空屋子里紧急找回来的都是要紧人员。我开门直接走到电脑前,高跟鞋在灰色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秘书已经召警,这种情况下不会只有办公室里有人。
电脑里是一段传送过来的视频,看监控里的时间,明显是即场拍摄。
影片之中,一个女孩子被蒙着眼睛,在一处残废的空屋里。
空屋没有丢弃的垃圾,阳光残暴地洒进来,几乎抽走了最后一丝阴凉,白色的地板用廉价油漆涂上去,甚至看得见角落里金属生锈一样的痕迹,地上满是尘埃。久久不曾打扫,而且看起来是临时找的。像是最普通的工厂大厦。
监控的画面里看不见门,只能看见老旧的几扇窗户,是关上的,只有正午和午后才有这种干燥的阳光。
一个屋子不会没有门,所以除非这是个特别的房间,那就是门就在监控下方,所以看不到。
我戴上耳机,耳机之中传来一丝丝细微静电声,但很快变得安静,似乎是通话的人到了一个没那么多电器的地方,我开口:“那是年今?”
警察点头,那是把冷静的女声:“是的,年今小姐似乎是自己走进来的,没人带着她。”
“电梯监控呢?”
“她在七楼出来。”
一模一样的戏码、威胁和娱乐,而最后,是枪声。
你知道抓住开枪的那个人没用,你要找到指示他开枪的人。这就是权力关系。在这种要紧关头,对面听见的声音让我知道恐慌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但我很冷静:“绑匪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如何?”
整件事的架构很简单,有个人绑架了年今,警方出动,然后电话就接了过来。
我记得那把声音。
那女声似乎又指挥了几句,那边的环境很吵杂,所以她也不是在现场。绑架现场不会吵,尤其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我知道。
女声叹了口气,“你自己听吧。”
一段录音。
当初那段广播早就被人查出来,那是一段录音,不论我们说什么都没关系,他会按着出来的对象切换音频而最终,录音完全正确,他没有播过第二段音频。仿佛那个人在炫耀,说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