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皇子成全。”
☆、第77章背影彷如一体
手里范丹琳这步棋下稳,范之源明显底气更足。才刚送走范丹琳,就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也不顾挞承闵越发阴狠的神情,自顾自道出心中的担忧:“二皇子,您可有万全把握,季绝浅会掉进我们的圈?”
不满意还未出师范之源就先打压自己底气,挞承闵的不悦尽数显露:“丞相大人,本王记得,你以前并非这般优柔寡断。再者,就是不掉,损伤的,也只是一个与你我无甚关联的范丹琳,你忧心什么?”
经此一提,范之源好似才明白自己是何身份。又回到原处坐下,端起茶杯润口:“二皇子说得有理,是老臣一时糊涂。季绝浅一个多情种,哪里会是你我的对手?”
挞承闵捻起桌面上的果子放进嘴里嚼着,对范之源这番话,不置可否。片刻的安静,随后他又像是临时想到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身前的桌面上:“后日是我好王兄的生辰,丞相可是莫要忘记带着范小姐去送个贺礼。顺带着,替本王将这份大礼,送给本王的好王嫂。”
瓷瓶通体白净,并非透明,里面盛着何物,旁人完全看不出。但范之源不同,跟随挞承闵多年,他的那点把戏,范之源明白得很。
瓷瓶虽小,装的那物,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上前取过瓷瓶在袖中好,范之源垂眸:“二皇子安心,此事定做得万无一失。”
挞承闵从鼻尖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听到。吐出口中的果核,他起身,直接朝书房门口那处走,口中不忘发出警告:“范丹琳,世间只有一个,就是挞国丞相府千金,明白?”
范之源应下:“老臣明白,二皇子慢走。”
送走挞承闵,范之源泄气般的直往身后靠椅倒去。他眼中有恨,心里有不甘。如若不是挞承闵使了阴招,用蛊毒威胁他一门,他哪里会与他同流合污?这皇位,他范之源本就肖想已久,现下竟然只能为他做嫁衣,他哪里甘心。
可除了私下里的咒骂与不甘,他还能如何?自己身上的蛊毒,必须得倚靠挞承闵每月一次的解药,否则便是七窍流血而死。他没得选择啊!
永安王府书房
莫箫拿着一颗白子在手心把玩,目光在棋盘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而后不带迟疑的将那子落下,嘴角带笑:“你输了。”
两人的棋艺,向来旗鼓相当。季绝浅松开手里那枚黑得发亮的棋子,抬眼去看莫箫:“是。”
抬手捣乱方格上遍布的黑白两色,莫箫起身走到窗边去看外边的雨景。雨丝细细密密的不断落着,破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意味。
心知挞国皇室的安宁,怕是要到此为止。季绝浅手中的线,已经准备网。作为兄弟,莫箫能给的,也只是一句:“若有用人之处,随意差遣。”
季绝浅与他相视而笑,右手带了力道,重重的在他肩头落下:“好。”这一字,落地仍有声。
无须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也无须明白他打算如何。只要他要,只要他有,他一定两肋插刀。这便是季绝浅与莫箫的情谊。
莫箫身为一国之将,也不见得有多清闲。下完这局,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他就起身辞行。季绝浅公事处理得差不多,也就跟着他一起走出书房,准备去西乔园。
踏出房门,莫箫看都不看就在门口两侧站着的布书与莫宁,径直走到站在屋檐下看雨的布局身后,不轻不重的在他肩头拍了一记:“空闲了记得来我府里。”
声音虽是不算大,但周边几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