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季绝浅身边多年,自然明白莫箫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当即布书也不曾有过顾忌,直言:“经过影卫查实,二皇子在其母妃的引导下,自九岁起,私下里便一直暗中在西疆学习蛊毒,通此道。”
莫箫闯荡多年,哪里会不知蛊毒之害。起先前的不快,就事论事:“二皇子沾染蛊毒?不是,你让布书查这些作甚?”
挥手示意布书先退下,季绝浅难得面上含笑,语气十分柔和:“许久不曾与你对弈,如何,今日来一盘?”
对弈?莫箫也是聪明人,一听他这语气,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人生是盘棋,朝堂权利,亦是。
“有何不可。”
莫箫淡声应下。至于范丹琳,终究与他的后院无关,而季绝浅也不曾打算放过不该放过的人,他没甚兴致去管她。
移步书房一侧的暖踏,两人一左一右的在棋盘两端落座。一人执黑棋,一人握白子。均是十分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方格,每一子的落下,都显得极为谨慎。
这边厢季绝浅与莫箫一心一意的下棋,那方在进城之后就告别辞去的范丹琳,也坐着丞相早就安排等在那里的马车往府里赶。恰好,今日到府。
一身的粗布衣裳早已经换下,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人,锦衣华服,妆容致,与先前的落魄,全然不同。
她的贴身丫鬟看到,忙踩着小碎步迎上去,探手任由她扶着,小心讨好:“这段时日来,小姐可是又生得好看了许多!”
范丹琳嘴角,明显的开始上扬。微微扬起脖子,趾高气扬的进门。小厮连忙跟着行礼:“恭迎小姐回府。”
这可是相爷身前最为受宠的人儿,讨好她,相爷那里自是少不得有赏。想到这处,那些奴才的腰身,弯得越大的低。
范丹琳对这般的恭维,显然十分受用。染着丹蔻的手指愉悦的在丫鬟手背上敲动,语气轻快:“礼。”
许是过多了太多的苦日子,这不过在叶城受了几日的委屈,脑中就下意识的想到以往。视线在这偌大的庭院里一番打量,入目尽是权势带给人的满足之感。贴身的衣物传来滑腻舒服的质感,范丹琳轻叹:还是这相府,住着舒适。
脑中又想到季绝浅那时对范丹琳的好,她嘴角勾笑,永安王府住着,想必更为舒心。
“谢小姐。”
整齐划一带着小庆幸的嗓音里,范丹琳一步一莲花,摇曳生姿的往范之源平日里待得最多的书房那方走。
相府的宅子,占地面积自然不小。从前门到范之源的书房,范丹琳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临到书房门前,一直跟在范丹琳身后的丫鬟白莲花忙上前跟当日在书房外值守的侍卫打招呼:“相爷可在?小姐来了。”
相爷疼爱范丹琳到近乎溺宠的地步,这是相府所有丫鬟小厮心知肚明的事情。一听说许久不曾在相府现过身的小姐来了,那侍卫忙弯下身子见礼:“属下见过小姐。相爷与二皇子都在屋内,小姐可是要进?”
那两人都知道她今日要回,此时十有八、九是刻意约好了在书房里候着,范丹琳哪里能说不进。
接过白莲花递来的巾帕擦了手,范丹琳随手将那帕子往后一扬,白莲花见到,忙伸手接来。随后照着往常的规矩,老老实实的在房门另一侧笔直的站着:“小姐先忙,奴婢在此处候着。”
范丹琳抬手,原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