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戴这个东西。”
李潜飞心下感激,遂问道:“二爷要问我什么?”
铁手温和笑道:“要看李兄愿意告诉我什么。”
李潜飞沉吟了一会儿,忽道:“二爷既然知道我的师父是谁,那可知道,他当年被偷袭围攻,是在什么地方?”
铁手道:“大望谷?”
李潜飞道:“对,就是大望谷。”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当年,数十名温家高手埋伏在了大望谷围攻于恩师,恩师最终因寡不敌众而落下了山崖,掉进了大望谷的谷底。所幸,他在谷底遇到了师娘,因此才得以大难不死。后来,师父在谷底调养了数月,与师娘相处中彼此情投意合,师父又伤心于老字号温家对他的伤害,所以从此便住在了谷底,住了一辈子。
铁手道:“尊师后来还是偶尔出过谷的,对吗?”
如果打那以后,温长逸一辈子都不曾再走出谷底,那他也不可能了任别空与李潜飞为徒。
李潜飞点头道:“就一次,师父一辈子就出了那么一次谷底。我是后来才听他说,他那次出外是想办一件事,但后来决定放弃,却在途中遇到了任别空与我。他带我和任师兄回了谷底,从此抚养我们长大,教我们武功和医术毒术。再后来,师娘比师父先去世,而师娘离世后一年多,师父亦驾鹤归去。大概,在师父生前,他便已瞧出了师兄心术不正,许多医毒秘术,他便只传给了我一个人。还有”说着稍稍一停,这才续道,“二爷你知道,还有白玉簪,师父也只给了我。任师兄对此心怀不满,在师父去世之后,欲要对我下毒手,抢走白玉簪。我逃过一劫,却也没有和任别空见面。直到,我在京城开了一家药铺,或许混出了一点微末名声,任别空因此探听得知。这之后的事,二爷你都知道了。哦,对了,有一件事,二爷一定还不知道,就在刚刚,我给任别空下了毒,他绝对解不了的毒。”
铁手对对方所说一切都并不意外,喟然道:“任别空若就这般死了,对李兄其实并无好处。”
李潜飞笑道:“二爷不必替我担心,我与任别空相处那么多年,焉能不知道,他怕死得很?这毒他解不了,他就只能答应我提出的所有要求。”
铁手心中还有几个疑问,但听到“毒”这个字,他心念一转,遂问道:“李兄,在下有一事请教。”
李潜飞道:“二爷请说。”
铁手道:“李兄可知道,世上有一种毒,唤作涤魂决的吗?”
李潜飞闻言身体霍地一僵,旋即站了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铁手见状怔了怔,而后道:“涤魂决李兄知道?”
李潜飞脸上表情大变,连连追问道:“有人中了涤魂决的毒?是谁?”
铁手叹了一口气,道:“有,且不止一个人。”
李潜飞一下子跌坐到了椅上,又许久许久过后,他低声道:“原来……还是……”他的声音很低很低,细若蚊吟。
铁手见他神色,没有立即开口,而时转身倒了一杯茶,递与对方,让他喝下,半晌后见他情绪平稳许多,方才问道:“能解吗?”
李潜飞道:“能解。”
铁手道:“怎样解?”
李潜飞抬起头,看向铁手,道:“我告诉二爷解法,希望二爷能答应我一件事。”
铁手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