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生前乃是薛刀神的仰慕者呢。”
他所说薛刀神指的当然是刀神薛沧浪。薛纲越听越不是滋味,沉沉叹口气,道:“好了,我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认为就是薛绝偷走了天光刀,还留下了那行血字来误导我?”
这下子三人都不说话,薛霜行亦沉默着给每个人杯里添茶。
薛纲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他不是做这种事的人。而且,他一个人也带不走天光刀。”
前一句没人信,可后一句话里薛纲的笃定让众人都为之不解。温子非问道:“薛帮主凭什么这么肯定?”
薛纲道:“因为就算他能够拿起天光刀,他也没法拿着天光刀施展轻功飞出密道。”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没听明白。
追命道:“这是什么意思?”
薛纲喟然道:“我想江湖上有很多朋友都一定奇怪罢,为什么自鄙帮第一代帮主逝世以后,这么多年,我们都只是将天光刀供起来,而不用它?这是个秘密,本来只有帮主才能知道的秘密。霜行,我也是打算以后你接任帮主之位才告诉你的。”
薛霜行睁大眼睛,等着父亲接下来的话。
薛纲徐徐地道:“因为天光刀它太重了,重到拿起它都劲,更没人能拿着它施展轻功。百余年前先祖能够用它,是因为先祖天生神力,像我们是没有那个力气的。”
原来如此,古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在帮里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而其他人各自默然,低头喝茶,不再追问。
薛纲看着他们,捏紧了袖子里的拳。天光刀是有秘密,但真正的秘密他还没有说出来。
他不能说出来。
顿了一会儿,薛纲这才又重新开口,转了话题道:“大捕头既是为这儿的案子留下来的,敢问大捕头对这几个案子可有建议?”
无情反问道:“薛帮主最想先解决哪一件事?”
薛纲犹豫片晌,心一横道:“天光刀是先祖留下的遗物,我必须先找到它。还有舍弟,我不能不管他。”
温子非忍不住道:“那贵帮那些兄弟们呢?他们如今可都还在总舵。”
薛纲只觉烦恼,心中的那杆天秤正在计算着,到底是天光刀与薛绝更重要,还是帮里的兄弟们更重要?刚才在后院,他也看见那道通往宿山的马车车辙印,他完全可以现在就顺着车辙印去找线索,然而那样岂不是将总舵的兄弟们丢下不管了?他不能够这样子做。可是天光刀,一想到天光刀的秘密,薛纲心中便是一阵不安。
追命见他为难的样子,笑了一笑道:“不如这样罢,温兄之前不说他算过一卦,明晚就是没月亮的天吗?干脆薛帮主将在总舵的弟子都召来,明晚我们就在这儿一起解决了这鬼之后,再陪着薛帮主去找薛总管与天光宝刀的下落,如何?温兄有意见吗?”
温子非想了想,道:“没意见。”
薛纲心中感动,看向追命与温子非,道:“两位侠兄大恩,薛某铭记于心。”顿了下,又望了一眼无情,踌躇道,“大捕头有何打算?”
无情道:“我会陪薛帮主直到破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