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手道:“你觉得任别空千方百计引我们进洞,是为了什么?”
冷血本没多想,此时思考了有片晌,道:“有机关罢?”
这种幽闭的空间,有机关的可能性最大,但冷血哪里会将其放在心上,他见得多了,遇得多了!
铁手摇首道:“我有种直觉,没这么简单。”
冷血道:“管他呢!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铁手笑道:“好罢,不过我一个人进去了,你留在这儿。”
冷血不干了,道:“为什么?”
为什么三个字用他的口气说出来就是凭什么的意思。
铁手转过身,正对着他,像是做一个承诺似的,温和道:“答应你,如果里面真有什么机关,或有什么人埋伏着,我立刻放信号让你进去,我们一起对付,绝不会让你的剑闲着!”顿了顿却说道,“我只是总觉得,洞里会有别的阴谋。任别空的心思深不可测,绝非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打发。我先进去看一看,若有其他情况,我们还能见机行事。”
冷血心里想:你都说了这么多了我还能说什么?口里遂道:“二师兄保重。”
铁手冲他一笑,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还够用,这便行了。他步伐不慌不忙,还如平常走路那般,走进了洞穴。
无月无星,一进洞穴遂立刻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所幸点燃了火折子,有一点微弱的光亮了起来。
铁手感觉到了人的气息。
这是他还未点燃火折子时便察觉出的。但不多,听这个气息,应该只有两个?两个人,铁手丝毫不惧,就算对方武功再高,他还有四师弟呢。
铁手向着气息所在方向继续往前走,突然,他的脚步加快了。
那气息微弱,显然是受了重伤的人的呼吸,这下铁手便再顾不得什么,一掠至了洞穴尽头,他手中火折蓦地照出了地面上两个人的身影,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与绿衣少妇,而他们的周围满地都是鲜血,分不清到底是哪男子的血还是那少妇的血,抑或是他们两人的血?
铁手急忙蹲下地探了探他们两人的呼吸与脉搏,还活着,但伤势绝对不轻,随时都有生命逝去的危险。
这两人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他们是被何人所伤?铁手顾不得去想这些,只立刻扶起他们,左手贴在男子背上,右手贴在女子背上,同时为他们注入内力疗伤。
铁手竟凭一己之力同时为两名重伤之人疗伤!
饶是铁手内力惊人,可对方伤势更严重,许久许久之后,那两人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铁手放下双手,可早已满身是汗。
那男子看见眼前的人,似乎有些迷茫,道:“你、你是谁?”
铁手道:“在下铁游夏。”他刚刚为对方疗伤时便觉出这一男一女都是身负武艺之辈,是以此时立刻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希望能让对方安心,“你们受了伤,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男子又问:“铁游夏?四大名捕之中的铁手?”
铁手颔首道:“我是铁手。两位尊姓?是哪里人?我先送你们回家。”
他只字不问是谁伤了他们,只因为这些事可以以后再问,他现在最须做的是让伤者放心静心。那男子与那女子互相望了望,嘴唇翕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半晌都不说一个字,铁手不给他们压力,便等了他们一会儿。
又等片刻,铁手担心他们伤势,正想说:我先送你们回家罢,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谈。忽然,有脚步声,许多人的脚步声;有火把,一簇的火把在洞口亮起。
铁手即刻护在了那一男一女的身前。自然,他便也没看见那对男女的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
很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