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推断的不错,太守扣押了陆遐,但是我们尚且不曾打听出究竟关押在何处,似乎我们的踪迹被他所觉察,所以前阵子锁闭了夏城的城门,而那几亩良田,正是这山寨中众人所耕种。”
“愿洗耳恭听。”
叶若云端来茶水,分给三人一人一杯,自己取了一杯在长铭对面坐下,才缓缓道:“我带着妹妹游走四方,行踪不定,早年在夏城结识陆遐。几个月前,我们旧地重游,却寻不着陆遐踪影,倒是之前跟着他一同进退的兄弟姐妹说,一年前,长史顾小舞一力促成山寨招安一事,各人自得土地官职,安心耕种,不再思为非作歹之事。然沈思贤走马上任之后,排挤打压招安而来的陆遐等人,又以多番借口强他们分得的耕地,去年秋季丰,全家却食不果腹,饿死荒郊野外……”
话已至此,长铭也听得明白了,回想起那天谷粱以晴拓下的铁蹄印,怕是沈思贤见双方僵持不下,便纵火报复,不需要多说,他便问道:“可有相关的地契证明?”
“我去取来。”叶若云起身离开。
长铭一个人对着这两姐弟,看来看去,终于问道:“姐姐是赫连弦轻,弟弟是赫连轻弦?”
赫连轻弦点头:“猜对了。”
“如果你们还是要去夏城探听消息,还是带上斗笠遮挡太阳吧,换成叶姑娘前往,太守和司马都未必能发现。”
赫连姐弟不明所以地相视一眼。长铭无奈腹诽:你们长得太显眼怪我咯。
“你们来自西南之地?是花城吗?”长铭瞄了一眼他们手上的苗银。
“我们自小长于茂城,虽然是西南之地,却没去过几次花城”,赫连弦轻答道,“难道大人故乡在花城?”
“这倒不是,而是大军长亲族居于花城,还想着或许你们算是半个老乡。”
“半个?”赫连轻弦不明所以。
长铭点点头,又问道:“也是和陆遐相识而来?”
“不是,我们游历在外,准备北上,不巧多管闲事了一次。”赫连轻弦将他大量一番,问道:“大人看起来并不比我们年长几岁,也是通过国试武举吗?”
“恩,只是简单的过了武试,被大军长特招去了宁武,不曾再考策论……”长铭想了想,用四个字形容自己:“粗人一个。”
赫连弦轻好奇问道:“听闻国试武举,必定要查验家世清白之人……”
长铭点点头,答道:“确实如此……你们有意?”
两人都没说话。
都跑上山头了,就算自有苦衷,可这家世经历一查,连参试的资格都没有。
“恩……”长铭挠了挠头,略一思忖,想到一人,便道:“若是有意,有人或许可以帮忙,离着武举还有大半年,你们且好好准备,待我返回涧河谷,询问一二,再给你们来信。”
赫连轻弦闻言,不禁笑逐颜开:“当官的果然有点门路啊。”
李长铭笑而不语,心中另有计较。
逸景一路南行,终于抵达花城,虽不及千里江陵一日还,但自陵城之事后,他依旧星夜兼程。
司福罗家虽对外说是花城,实则位于花城城郊,当年先帝感念一族功劳,在此敕造烈怀山庄,修立供奉祠堂,从此司福罗家便安身与此,尔来二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