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朋友的,可能也是大家平时都很忙,根本抽不出大片的时间用来相聚畅谈,赶上春假,所有的躁欲都蠢蠢欲动了,撤了这桌喝那桌,用推杯换盏换以片刻轻松,我们这个年龄,谈的最多的也无非是工作和家庭。
当他们问我的时候,我很隐讳的把我的小阳阳夸了一通,大家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一门追着我问有关他的情况,还有的起哄非要见他,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说我的他是个男人,那么你们是逃呢,还是僵在原地,或是大骂我是神病变态。
无所谓,外界对于我来说都不值得我去注意,只是现在我的阳阳还没接受我,所以,我不能轻易曝光我们的身份,况且即使有将来,依他的脾气,可能也是希望我夹着尾巴好,张扬对于他来说,等同于让他死,我指的是他在外人面前承认我。
呵呵,等吧。
晚上到家又很晚,得亏爸妈不在家,要不,少不了他们的唠叨,老妈打电话来说,第二天就能赶回来,得赶着和姥姥姥爷过年三十儿,叮嘱我也早点过去帮忙做做饭什么的,我满口答应,可心里惦记的却是另一个人。
早上就给徐阳发了消息,问他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手机屏都快戳破了,也没等来他的回复。
他总是这样的拒人千里之外,近距离时你可能感觉不到那么冷,但一旦离开,我和他之间就犹如隔着一条银河,远的不可想象,消息永远都是有去无回,哪怕一个‘嗯’字也懒得发给我。
说实话,会闪过心痛和伤心,也有松动念头的刹那,转而一想这才刚刚开始,还什么都没做就打退堂鼓,未太打自己的脸,那些类似誓言的东西不是随便说说的,可心里多少还会难受,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那种感情已经深入骨髓,随血液而流,可能说喜欢都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爱。
床头柜上一直放着一个文具盒,在多年前它是新的,即使在今天看来也闪着熠熠之光,就像他的小脸儿,总是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吸引着我去抚摸它,去嗅它的味道。
盒面上的变形金刚看上去还是那样的笨拙,里侧还贴着他写的歪歪扭扭的课程表,美术的‘术’写成了束缚的‘束’,呵呵,可爱死了,每次打开看到这个,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就像又回到了当年,他坐在地上哭着问我‘为什么老是欺负他’,那时还不懂,如果懂,那时我就会告诉他,我喜欢你才欺负你。
看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眼巴巴的盯着我,吓得浑身发着抖,还一个劲的求我下次不要再截他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再丢东西妈妈会打死他的,可我没有,依然如酷斯拉在那个地点,那个时间准确的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抢过他的书包,倒出所有的东西,挑出我喜欢的拿走,看着他哭,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心里就特别的舒服。
可能我是变态,异于常人,我喜欢这样的他,这样哭的他,这样嗦的他,这样喋喋不休的他。
不然,他不会跟我说话,更不会跟我对视,每次这样,就好像他是我的人,只能被我欺负,只有我才能看见他这个样子,别人不可以。
我四年级,他二年级,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抢劫生涯,也种下了一颗萌动的种子,十几年后已经不甘于再在地下生长,它要破土盘根,要享受阳光雨露,要开花结果。
我照例每天雷打不动的微信问候,有时候会发个笑话,有时候是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得到的依然是沉默,不过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