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他的眼睛里倒映出我惨白的脸,咬破的唇边残留的血迹,和满身的青紫,他伸出手来,我故作惊慌的,不顾身体的痛和内心深深的难堪,急速向床尾缩去。
一个斥责他猪油蒙了心恩将仇报的老人,一个备受欺凌缩在床脚哭的断断续续,呼吸不畅的书生,离昧也只是顿了一下后,说了句我会负责后,就先送了“父亲”出门,又打了盆热水进屋要给我清洗。
我惊惧的哭喊,躲避着他,这里面三分表演七分是真怕了他,他沉沉的皱着眉头,黑黑的眸子盯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他将身上的玉佩的凤凰扣打开将母佩交给我,我不敢接,躲闪着,他两只手握住我的手,将玉佩塞进我手心,对我说:“放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看着他认真的眸子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世界怎会有这样的人,我呆呆的看着他,他拦腰将我抱起,我吓的又要挣扎,他在我耳边一句浅浅的乖,我安静下来,他将我身体打开,毛巾轻柔拭过,但还是疼,我嘶嘶的小声叫着,他看着我身上那些已经破了皮的细小伤口,眉头皱的更紧,当毛巾继续向下时,我吓的顾不上疼的推他,他不由分说的拉开我的手,当看到已经撕裂的伤口,他眉头死拧,沉沉的来了句对不起后,拿着毛巾小心翼翼的贴在伤口上,洗漱的很慢,虽然更多的是痛,但还是有很多羞赫。
他擦洗完,拿起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我身上,药清清凉凉,身体的疼痛才一点点缓解下来,身体舒服了,困意也就上来了,他将我抱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将床上已惨不忍睹的床单被褥全部换新后,又将我抱回床上,给我盖好被子,说:先歇会,我给你去端点吃的。”说完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外走去。
他出了门,我摸着他给我的玉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喂我喝了碗粥,折腾一晚我也疲力尽,喝完粥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再醒来时天色已晚,“父亲”告诉我离昧说他三日后来提亲,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竟想不到这世界还真有这么傻的人,我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他负的哪门子责,怪人!
第三日到了下午离昧还没有回来,我冷笑一声,这世界哪有这么傻的人,荆翌也是一脸黑,没管他的臭脸色,回到房间睡午觉,傍晚醒来时,枕边多了一套大红的吉服,莲花并蒂,祥云绕绕,很是缠绵,我推开门出去,离昧抬来的三个礼箱就方方正正的摆在院子正中间,五色礼样样齐全,摸着这三个束着红色绸缎的礼箱,内心被震的有一丝丝涩涩的感觉,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的对过我。
“醒了?”离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他还是一身黑,劲瘦,有力,方方正正的脸上一双眼睛黑的出奇。
我点点头,呆愣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情绪,是喜是怒还是不耐烦,但无果,他始终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他大步走上前,轻轻环住我的腰,扶着我,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我的脸猛的涨红,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咬着下唇低着头逃避着。
“准备的匆忙,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就怕怠慢了你,三日后,咱们就把酒办了吧。”我依靠着他慢慢踱着步子往大堂走。
我诧异的看着他,脚步顿下来,呆呆的说道:“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