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柔软舒适,像躺进了云朵里,很快便进入梦乡。
第二日醒来,梳洗完毕,两姐妹为我束发时,照了照镜子,头上的包已经下去,只剩青紫一片,看着也没那么吓人了,两姐妹里眼睛像月牙总是笑的很讨人喜欢的是玉婵,性格比较内敛的是姐姐玉尧。
坐在花厅里吃完早餐无所事事,暗暗思索,不是招个笔墨书生嘛,怎么会来了之后什么都不用做,处处都透着奇怪,县令阴阳怪气的话语,爹的话语里透漏出来的严肃,驿站里那些涂脂抹粉的男孩子,五人一组的筛选,这究竟是要做什么,我又有什么,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在书房里抽了本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扔下书,走到院子里,看着那树桂花树,馥郁芬芳,心慢慢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已如此还是静观其变吧。
到了晚上,吴公公带了两个侍女前来,见到我行了个礼,三角眼眯成缝笑着对我说;“恭喜公子了,陛下召见,还望公子把握好机会,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老奴。”
说完拍了拍手,两位侍女向我走来,
我一阵懵,回问道:“什么机会,这是要做什么。”
吴公公呵笑一声,道:“芮公子,你这是逗咱家呢,皇上选了你侍寝,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你还不好好叩谢天恩,准备准备,随咱家前去。”
侍寝,这俩字如天雷一般劈中了我,我一阵发晕,嘴里发苦,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也像是有一团白雾,两个侍女已经扶住我,并安排楼上将热水备好。
我急急忙忙推开她们,拉住吴公公的手:“吴公公,不是选笔墨书生嘛,怎么会是,会是侍寝呢!而且,而且我是男人啊!”我骇的腿脚发软,
吴公公一甩袖子,将我推到在那俩侍女身侧,没好脸色的对我说:“芮公子,你这是不懂装懂,还是你就是个呆子,皇帝身边还缺写字的,你这不是逗我吗,咱家还就告诉你,是你自己家里人往衙门递上文书,你自己走进的这扇门,不愿侍寝,可以啊,但是欺君之罪,你担得起吗,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哼!”吴公公掀起下摆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不善的对我冷哼一声,我瞬间滑倒在地,浑身冰凉。
“你们俩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服侍芮公子沐浴更衣。”吴公公阴狠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我。
更觉心脏绷紧,呼吸困难,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手脚冰凉发软都不似自己了,两个侍女力气很大,一左一右架起我往楼上走去。
走到楼上,看见冒着热气的浴桶,仿佛那就是一个吃人的妖怪正张着血盆大口,心中一骇,猛然间像是来了力气,一把推开她们往楼下冲去,快跑到门口,吴公公如蛇般冰冷的语气跗骨而出:“芮公子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里人想想,欺君之罪可担得起?”手抓着门的把手,想着家里的幼弟母亲父亲,内心一片悲凉,终还是松了手,浑身像被抽掉了骨头,直接就瘫在了地上,楼上的侍女也已到了我的身边,再次架起我往楼上走去。
☆、第三章 侍寝
坐在浴桶里,热气却一丝一毫都进入不到身体里,反而从心里漫出的冷束缚住了我,麻木的任她们为我擦洗,磨短指甲,涂抹香,穿上丝薄的罩衫,束好头发,麻木的跟着她们走到楼下。
吴公公抿了口茶,未抬头对我说:“这就对了嘛,这富贵可不是谁都能求到的,也别说咱家不照顾你,把这杯酒喝了,好好伺候皇上去吧。”说完指着桌上那杯酒。
我空洞的看着那个杯子,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端那杯酒,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服侍芮公子喝下。”吴公公睨着眼看着她们说道。
靠我左边的侍女眼疾手快的端起那杯酒喂到我嘴边,看我迟迟不动,劝道:“芮公子你还是喝了吧,得奴婢为难。”
我苦笑一声,喝了下去,没走几步,眼前事物皆虚晃不已,手脚发软,两名侍女及时搀住我,扶至门口软轿,坐进轿子里,摇摇晃晃晕晕乎乎,一直走到另一处院落,下了轿,又被扶至屋内床上,脱去罩衫躺在被窝中,手脚发软眼前事物虚晃,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很紧张,身体却是极放松的状态,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很久之后门外传来了声音,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又开始紧张,可身体却还是一反常态的麻软,连动一下都困难,内心不禁绝望起来,脚步声一步步接近,隔着床幔慢慢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紧张。
终于,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挑开帘子,俊逸的脸印入眼帘,头发未戴金冠随便束起,穿着宽松的袍衫,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