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伙子吃饭,吃得西里呼噜的,哑叔怕他呛到,时不时的比划,让他慢点,还摇头给他拍拍后背。
淑梅让厨房热了汤再端上来的时候,周澜从外边回来了,贺驷与杜旅的手下接洽过了,大批的“土货”当天上路,周澜得亲自去看看,一来和候代臣打个招呼,他这次走的货多,警署那边要照应的也多。二来确定这批货出了天津之后杜旅的护卫起点,确保中间没有空白地带,他现在有一个师的人要养,连家底都动用了,不能出差错。
贺驷虽然能干,但毕竟是他的手下,候代臣这样的角色,是要他亲自出马才能应付的。
杜云海放下碗筷扑过来了,个子再大,在自家人面前也是个孩子,他个子没有周澜高,却敦实不少,一个飞扑,周澜都被他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慕安哥哥,你回来都不和我说一声,差点见不到你了。”
“知道你忙,”周澜揽着杜云海的肩膀,把人重新送回餐桌边,“学业重要,咱家就你一个有文化的,安心学习就好,我总是能回来看看的。”
“那可不是,你都半年没回来了,对了,你吃饭没有?一起吃。”
周澜确实忙得没吃上午饭,脱了外套递给贺驷,他问:“一起吃?”
“我去班里看看,”贺驷挂好衣服,想也没想说的说,“你们好好说说话吧。”
都是家里人说话,他不想掺和,这两年,他照顾周家的一切,不过是因为那都是周澜的家人。
他和杜云海简单打了招呼,也都熟悉,不需客气,就径自出去了,顺便给淑梅撩开门帘。
淑梅又端了一碗热汤和米饭,周澜伸手自己端碗了,抬眼问她:“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少爷慢慢吃。”
“好,”周澜接过递来的筷子,“小宝呢?”
“午睡还没醒,在我那屋。”淑梅在他身旁说。
周澜点头,随意说道:“嗯,我一会儿去看看。”
淑梅低头,轻轻点头,然后扭身出去了。
“慕安哥?”杜云海咬着筷子尖,眼神看着淑梅的背影,又对上周澜的视线,“你和淑梅?”
周澜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汤,冷热正好,放下调羹,他说:“她是我房里的,小宝把她当妈,我去她房间也没什么吧?”
“哦”杜云海听懂了,可是脑子还在转,周澜和他哥的关系,他心里是有个估计的,虽然没挑明,可他确定他们关系匪浅而且十分隐秘,他哥的脾气做弟弟的晓得,十分霸道强硬。
这么多年,要是论谁比他哥霸道,那也就只有周澜一个人了,一物降一物。
“我哥……不是因为这个好几年不回家吧?”杜云海低着头看饭碗,声音极低的嘟囔,哑叔刚好去倒茶,他才有机会这么说。
周澜看了他一眼,毫无情绪的说:“不是。”
冷场了一会儿,周澜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对方碗里:“我和你哥哥,到什么时候都是兄弟,你也是我弟弟,谁也改不了,你不要多想。他不回家是因为他受过伤,怕家里人担心,现在恢复好了,就回家看看大家。”
“可是伤了应该让家人看看才对,他就这么好两三年没音信了,”杜云海说,“其实我早就想问,可是我觉得慕安哥哥你也不会骗我,所以这么久都没问,你们俩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周澜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云海,我和你哥哥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伤了脑子,不认识人了,现在恢复了很多。正好你是学医的,你告诉我,人要是伤了脑子会把别人错认为另一个人吗?”
“我不是学脑外科的,而且这个涉及到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