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
他不主动放弃,周澜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果然,贺驷低头,慢慢靠近他,口鼻里还残留着香烟的气息。
周澜毫无感觉的接受了吻,只是深情与他无关,就好似贴上的不是嘴唇,而是一阵无意而过的风。
这风不是浅尝辄止,从蜻蜓点水到风雨大作,周澜在对方的舌头将要伸过来的时候,推开了对方,无可奈何的拍拍对方的胸膛,算是安慰。
他说:“适合而止吧,别没深没浅的。”
他总是说他没深没浅。
贺驷呼吸乱而重,执拗的想再吻上去,周澜侧开了脸。
非要吻,周澜也肯定不会再躲,毕竟他连肉身都可以借给对方使用。
可他的灵魂并没有在躯体里期待任何欢愉,此时此刻,那灵魂其实还在看窗外的风景。
贺驷努力的压抑自己,双手攥成了拳头,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与欲望,却没有去处。
三姨娘和淑梅来了医院。
老太太惦记孙子非要来看看,淑梅都快急哭了,进了病房她比谁都激动,连声说自己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宝。
周澜丢开贺驷,安慰姨娘和淑梅,淑梅的泪珠子终于冲出了眼眶,心疼的握着小宝扎针的手,连声问疼不疼。
小宝刚睡醒,模糊中双眼弯弯一笑,不疼哦梅姨,他嗲声嗲气的说。
“别哭了,小宝都不哭。”周澜抽出西装上衣口袋里的手帕,轻轻甩开,他想了想,伸手去给淑梅擦眼泪,同时声音放轻,像在哄孩子,“他自己要吃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哭。”
手帕轻轻的擦,淑梅真的止住了哭声,脸马也红了,她抬手,本意是接过手帕自己擦,她与周澜从无肌肤之亲,今日突袭般的亲近,让她突然羞赧起来。
这一害羞,她就紧张起来,抓手绢时竟然抓住了周澜的手指。
周澜没躲,倒是她躲开了,手绢落在地上,周澜弯腰拾起,淑梅连声说:“我真笨,快给我吧,我回去洗。”
“没关系,”周澜笑笑,把手帕揣回衣兜,又顺其自然的握了握淑梅柔软的小手,“你辛苦了。”
三姨娘眼神非常不好,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得到儿子对淑梅很有耐心的声音,脸上也就有了笑意。
输完液,家里的司机把老人和孩子送回了家,而周澜决定顺便去看望住在黄家花园附近的侯代英。
二人溜达着走,气氛也很放松,周澜就问贺驷淑梅怎么样。
老生常谈的话题,贺驷不感兴趣,他反复表明过心迹,淑梅好,但是他不想娶她,哪怕是周澜的命令他也会抗命的。他今天的回答也一样。
周澜微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平静的说:“今时不同往日,淑梅已经是老姑娘了,给我儿子当了两年娘,把他给谁都不合适了。”
“嗯,她确实不太好找人家了,名义上毕竟是你的通房丫头,再说我看小宝离不开她。”贺驷称是,周澜说的有理,可他也预感到周澜接下来的话方向不对头。
果然周澜笑着说:“那我娶了她吧。”
“啊?”贺驷吃了一惊,在他的思维逻辑中,他的“情敌”只有杜云峰一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