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塞给她一个馒头:“咱们是来学戏的,不是来欺负人的,上次那事儿也不怪易臻,你们就少说他两句吧。”
邵小武小声说:“就是,从那事儿以后,易臻都没怎么搭理我。”
陈青源听了这话把碗往桌子上狠劲一放:“不怪他?那元沂不是给他出气怎么会摆我一道?我就把话撩在这,这小东西绝不是什么好玩意。”
白冰刚想说什么,李佳琪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别再说话,笑着说:“我觉着现在这样挺好,一天到晚见不到他,咱们眼不见心不烦,他爱巴结谁就巴结谁呗。”
陈青源冷哼一声:“等有机会的,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易臻对这些事充耳不闻,每天去元家学戏,有时候元望春起来晚了他就在门口等,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元爷爷”,然后自己去侧堂练扳腿、走圆场,这些东西看着简单,实则对一个孩子来说挺困难的,枯燥乏味的令人发指,但易臻就可以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元望春见过这样认真且稚嫩的神情,那还是二十年前的徐德海。
渐渐地,元望春也被他感染的来了神,还真有点越教越入境的感觉,但可苦了元沂。
元沂本来是看不上陈青源,故意帮易臻一把,但每天听着院子里吊嗓声音在他耳朵里成了吊丧,着实有些后悔当时放易臻进来的举动。
但凡戏曲,初学时都不会优美动听,昆曲的发音又是格外难学,练习时易臻总是发音不准,为了发准声音易臻自己在嘴里含了一块小石头。
这天他实在受不了捂着耳朵跑到侧堂去,见到易臻就说:“哎我说,你能不能小声儿点儿?我刚踢球回来,洗完澡想睡会儿回笼觉都不成,成天咿咿呀呀的,跟那个陈青源有什么两样?”
易臻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吐出嘴里的石头说:“对不起啊元沂,我尽量小点儿声。”
元沂看他从嘴里吐出个什么东西,定眼一瞧是块石头,上面染了红。
“这石头上是你的血吗?”元沂扒开易臻的嘴巴,果真看到他嘴巴里已经通红一片,牙齿上都沾了一些。
“你这不是神经病吗?以为自己头悬梁锥刺股呢?至于的吗?”
元沂赶紧把他带到屋子里,又找到他那罐破云南白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易臻嘴里面怼。
易臻边躲边说:“哎呦你那药膏到底治什么的啊,又是擦身上又是擦嘴里的。”
“你管他擦哪里的,有用不就得了?”
易臻边用舌头舔着刚才上的药,边说:“对不起啊,这些天扰着你了吧?”
元沂盖上瓶盖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也扰不了我几天了,过完春节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
“哎,我的出国手续办好了,要去英国念书了呗。”
易臻愣住:“你要去英国么?”
元沂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手里玩着路飞的手办:“是啊,我爸我妈我妹还有我小姑都在英国,这就是爷爷不肯去,要不我们早就在那边了。爷爷说落叶归根,年纪大了不想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