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幸与不幸只因自己,不怨他人,满足与否只因自己,与人无尤。
当时年幼的她不止一次恶意地想,到底在娘眼中什么样才叫幸福,那种幸福,娘有资格拥有吗?
“后来我爹死了,我将他也葬在这里。”一对怨偶,死还要葬在一处,娘会不会下辈子的眼睛都闭不上了?
温逐流赶紧恭恭敬敬的朝墓碑拜了两拜,这碑上一个写着赵冬青一个写着周小乔,应该赵冬青是彭萋的父亲,周小乔是母亲,那彭萋怎么也不能姓彭吧?
联想到寿宴上江逢春说过“改名换姓逃过一劫”的话,温逐流好奇地问:“那你是姓赵吧,本名叫什么?”
“就叫彭萋呀!”彭萋挑挑一边的眉毛,笑得得意。
“赵彭萋?”
“恩~”彭萋摇了摇头,从斗篷下伸出春泥,在雪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给温逐流看。
最后一笔刚尾,就有一阵风刮来瞬间掩去了雪地上的自己,还好彭萋写得时候温逐流看得目不转睛。
“赵,,萋。”温逐流一字一字的念着彭萋的真名,忽然神色微动,嘶了一声,喃喃道:“赵冬青,赵萋,赵冬意,赵蓁......”
“你家和冬意长老家的名字倒像是一家人。”
“像吗,我怎么不觉得?”彭萋反问。
“额,可能是我......”温逐流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彭萋的大眼睛凑到他面前眨呀眨呀,生怕他看不见眼中的顽皮。
彭萋噗嗤一乐,伸出拳头戳了温逐流的胸膛一下,大笑道:“我们就是一家人啊,冬意长老是我大伯,赵蓁是我哥呀!哈哈哈......”
“想不到吧,连师兄师姐都不知道呢!”
彭萋跳下化意山后,赵蓁含泪带回了彭萋尸骨无存的死讯,冬意长老大为悲痛,彭萋归来后一直在穿云峰养伤,直到到了杏花台坐在江逢春的寿宴上才想起问一问伯父与堂兄,后来师姐告诉她,冬意长老父子二人在她从化意山回来之后,便不声不响地云游去了,不知归期不知方向。
彭萋能理解伯父与堂兄的不告而别,她的这两位血脉亲人,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倒是她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做什么。
温逐流眨眨眼,怔怔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和赵蓁的名字......”他曾觉得彭萋和赵蓁的名字是一对的,还偷偷嫉妒过。
赵家在赵蓁这一辈用草字,而彭萋的名字也是依着赵蓁的“蓁”字之意起得。
“我爹死后半年,大伯找过来带我去了留仙宗。”入留仙宗拜穿云峰,彭萋都是走了后门进去的,直接被大伯拜托给了凌恒,留在了人员简单的穿云峰。
“那时你多大?”那半年你是怎么过得?温逐流话中隐隐透着心疼。
“六岁。”彭萋望着峡谷的尽头,目光悠长,爹是虚弱致死得,那时她还小只以为爹是练功练岔道了,并不明白什么诅咒不诅咒,爹从出现异状到死在床上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