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听过关于他们一小段传说因为得到两方面的嗤之以鼻,所以只能冠以传说之名讲的跟真事似的,学的人还学的像模像样,惹的他半信半疑,怎么也是无法把故事里的赵兵兵和他认得的赵兵兵联系到一道。是说赵兵兵那年在战斗里中弹了血流跟自来水龙头一样,人迷迷糊糊揪着大队长说下辈子的事,大队长烦的要死抽他两耳光,不顾自己骨折,背着他撤退,等到了安全地方,大队长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就说,还下辈子呢,这辈子你先把你抄我那作业那人情还了吧。
袁郎第一次见赵兵兵还嫩着。赵兵兵人模狗样起来光鲜亮丽还是很能忽悠人的。就以为他跟铁路两人谈什么要紧事,不是人生前途也得是国家大事啊,一听袁郎泄气了。铁路笑话赵兵兵,你穿作训服站哪儿就一民工,还不是包头,就打杂的。而赵兵兵反唇相讥,你行啊,你也最多一包头,而且吧,我要包头也不要你。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也不一定是真相。”他原汁原味的说给南瓜们听,南瓜们是人就顶着一张您老a吧的眼神,袁郎觉得特委屈,自个打生下来就没这样无辜过。
袁郎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说了,“让吴哲给那花整整吧,等他养活了再折腾比较合适。”
铁路狠狠的瞪了袁郎一眼。
就这样,袁郎带着两黑胶唱片,摇头晃脑穿零七常服带着小的们出门。
王天阳酸酸的指袁郎鼻子,“弄的跟秋游似的,美的你!”
“秋天嘛,自然风光正好的时候。我说好队你怎么就没长对观赏美的眼睛呢。”袁郎的手指夹着烟晃了晃,笑的一脸狭促,“要不您一起来,开发开发对美的热爱?”转头车里头的齐桓喊,“齐桓,好吃好喝伺候好队跟咱们一起启程啊!”逗王天阳玩。后者提脚朝袁郎屁股上冲,直嚷嚷袁郎白披一张人皮。齐桓不理他们,啪的合起车里的《兵器世界》,翻袁郎两白眼。倒是吴哲持着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的队训配合探头冲窗外王天阳喊,“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秋天是美好的,好队,一起去转转培养一下情操就不会那么暴躁啦!”袁郎夸他孺子可教,一唱一和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袁郎从招待所出发发现去早了,离开会还有点时间。他从洗手间出来,转了几道弯走到一僻静弯道,就听着熟悉的嗓门,转头一瞧,不是高城和他的兵还能是谁。
高城听甘小宁念稿子,甘小宁得上去发言。
得知自己得上台可急坏了甘小宁,三番四次的推脱,高城一怒之下蛮横的压甘小宁坐他边上,他赶写报告甘小宁赶写稿子,这还不成,写完了高城要听甘小宁读背,甘小宁急的抓耳挠腮直哼哼,选拔老a比赛也没这样神紧张。
甘小宁写的稿子依次被马小帅、指导员、教导员从头到位改了好几次,拿着终稿读的时候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满的对高城抱怨,“啧啧这这肉麻话也好意思说。”
高城白他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再难比你在水里坚持更难啊。还得瑟。”拿过来看,心想确实有点肉麻,声情并茂感人肺腑的话怎么好意思往上写。这还甘小宁么,压根就是雷锋。
临开会没多少时间,甘小宁急得老要找厕所,高城正给他吃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