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的马小帅热血沸腾。
高城像当初一样向马小帅眼眶砸去两拳,马小帅不为所动,紧咬着后牙槽,甚至没有眨眼。高城对如此挺拔坚定的马小帅满意极了。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当喊完这首战歌,马小帅满身是汗。高城的手按住他的肩膀,马小帅觉得那里有千斤的重量,仿佛高城再用些力就能将他彻底压垮。马小帅对自己说,他得抗。
高城神色一凌,“记住他。你的同学,你的战友,他是个好兵。如同七连为国捐躯的一千一百零四名前辈一样!”
马小帅的眼里有光,他含着热泪,挺了挺摇杆,军礼比任何一次都要标准。
窗外一阵风过,绿油油的叶子发出好听的沙沙声,铺天盖地席卷,有一瞬间高城听的出了神。他想起某个夏天,谷子地和赵二斗去院子里摘枣子,风一吹过,成片的阴影漫天而来,不仅放柔了表情。他对马小帅意味深长的说,“记住他,然后好好的继续你的生活。”
莫彪要走了。堤上谈过之后,袁郎又跟莫彪谈了两次,开了次小队长会议,政委把人叫去做了思想工作。莫彪的决定已下,报告打上来了,他要离开老a,可好差事不是说有就有,于是轮到袁郎烦恼,本来这事他可以不管,但他没办法不管,换地方也跟找婆家差不多,找着好的是不错,找着不好那就麻烦大发。袁郎考虑着怎么也不能胡乱塞个地方,一边联系人,一边三天两天蹲铁头处,铁路眼见心烦,正好抗洪表彰会的通知单下达,政委找袁郎跟他一块去参加,集体三等功他也有份,大笔一挥,好走不送。
袁郎弹薄薄通知表彰大会的纸片,“带谁去啊?”
a大队出了名的养什么死什么“天煞孤星”铁路说的漫不经心,摆弄窗口那盆寒兰,“你逮着谁就谁去。”兰花细叶长边,本该幽雅潇洒,碧绿清秀,却给香烟薰的发蔫,吴哲每次进大队长办公室就想对那花痛心疾首,恨不能英雄救美,可惜再多的雄心壮志见着大队长那一瞥眼都歇菜。
袁郎笑了,“三中队都拉去您肯啊?”
铁路不露声色,“你想把a大队都拉去,那也得军区管饭才成,a大队没这个闲钱干闲事。”铁路抬头看了他一眼,缓慢的道,“今年军校的名额你那队定下来没。”
袁郎的耳朵蹭的竖起来,“等定了我把推荐拿过来。”得了便宜卖乖,讨好对着铁路笑。
离开窗边,铁路在角落的架子里翻找,拿出两张黑胶唱碟,看着有些年头。他把两张黑胶碟给袁郎,“这会赵兵兵也去,见着他把这给他就成。”
赵兵兵是铁路的莫逆之交,两人都跟过王团,打仗的时候睡一个坑。比铁路年轻一岁,通常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长的是人模人样的,仗着自己好看是可着劲糟蹋自己的外表,整个不着四六的主。乍一看跟铁路完全两个世界里的人。以前担当过军区蓝军主力的团长,跟老a铁路经常合作毙的人找牙,不过合作气氛总是剑拔弩张。两年前演习出了事故,调到一个肥差闲职上不思进取。赵兵兵和铁路的交情与跟铁路和王团长又不同,命换来的交情平日却总不咸不淡的处着,争强斗狠的事两人也都干的出来,电话懒的打,热衷网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