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宁,你不得好死!你这话不是存心拖我下水吗?三夫人内心咒骂,恨不得扑上来掐死这六夫人。
江承紫看三夫人那表情,也忍不住抬手掩面,偷偷笑。
六夫人也不管她,径直转过身,对那负责行刑的几人喝道:“看来杨氏祖宅有太多人欺老夫人宅心仁厚了,如今六房行刑一嚣张贱婆子,也有人敢违抗。”
“母亲,依我看,这种吃里扒外,不知自己主子是谁的下人,就该打发出去。反正杨氏规矩森严,能打发出去的,外面也没人敢用。”杨如玉也是见缝插针来一句威吓。
“长姐所言极是。今年春旱,北地多处禾苗枯死,怕又是颗粒无,像如此不知礼数的下人婆子,杨氏就不该养着,就该打发出去自生自灭才好。”江承紫也来加一句。
那几个本来还在犹豫到底打不打的行刑人在这几句话间,已衡量出轻重。再者,管家是大房的人,管家都下令了,若是老夫人怪罪,也只会怪罪六房与大房啊。
打,必须打,而且还要狠狠打。本来这祖宅上下早就巴不得有人狠狠惩罚这芳姑姑了。
“六夫人,我们不是在拖着,而是杨氏杖责,非同小可,此地乃老夫人院落,怕污了老夫人的地,吵了老夫人休息。”那领头的也是人。
“哦,原是如此呀。我倒是错怪你们了。”杨王氏扫了那几人一眼,才说,“也罢,这等惩治家奴之事,原本也不该老爷们儿参与,还请六爷与清让在此等候老夫人,我今日就替老夫人分忧一番了。”
杨王氏说着,就对管家说:“管家,麻烦你找个清净之所来杀一杀这祖宅下人婆子的歪风邪气。”
“是。”管家不多言,径直就建议,“附近有个废弃小院,原是五太夫人的院落。五太夫人过世后,那边就荒废了,不知六夫人看,可否行得通。”
“五太夫人?我记得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不懂礼数,正好在她院落里行这杖责之罚,甚好。就依管家所言,都移步前去吧。”杨王氏俨然一家之主,说完这句,又对三夫人笑笑,说,“三嫂,论资排辈,这里你最大,论对祖宅的熟悉,亦是你最知晓。我怕我有什么做得不妥,还请三嫂也一并去,从旁指点一二。”
贱人,贱人,贱人。三夫人真想一刀把自己抹了,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但她面上还得扯出笑,说:“我小孙儿还没断奶,孙媳妇病了,我怕婆子照顾不妥帖,这边厢有六弟妹处理,总是妥帖的。”
“三嫂,我还说处理完这里的事,去你那边坐坐。你这是不欢迎我?”杨王氏笑着说,内心冷喝:想跑?我六房这艘船岂是你想搭就搭的。
“是呢,三伯母,我听闻三伯母家的守业兄长博学多闻,我与大兄早就想来拜访,与他讨论一番呢。”江承紫也是立马帮腔。
三夫人来巴结六房,还不是为了她那小儿子的前途。早在路上,根据杨如玉的叙述,六房的人早就讨论出的各房的心思了。
果然,三夫人一听,就有些心动,但她更害怕留在这里。所以,明的她立刻就有决断,道:“你们这里处理完毕,立刻就过来,我马上回去准备准备,总不能寒碜地招待你们。”
“三嫂,你太客气了。实不相瞒,今早好几个妯娌有来请我过去。”杨王氏径直说。
三夫人还没开口,这边厢就要丫鬟询问:“六夫人,一干人等都移过去了,管家问,可有吩咐些护卫前来。”
“又不是什么大事,惩治一个恶奴而已,如何需要惊动护卫了?”杨王氏故作不明所以。
其实,她明白管家的意思,是说那芳姑姑的干儿子可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