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没什么反应,周泗忍不住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么,告别留言什么的。”
“哪天走,我去送送你。”
“过了元宵,正月十八一早就走。”
叶燃板着指头数了数:“可是十六就开学了,大约没法送你了。”
周泗的脸色蓦然有些黯淡,叶燃觉得自己不去送周泗,似乎也不怎么仗义,好歹同学一场,周泗他虽然嘴巴不饶人,时常损自己,行动上却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好哥们的。
“走获港渡口?”
周泗点点头。
“回头我找阿爸,看能不能跟杨老师请个假。”
周泗的眼里,“唰”地燃起两簇小小地火苗。
自古灞桥别离,正是寒蝉凄切,骤雨初歇,诗人是否艺术加工渲染未可知,但离别之时,总归是飘些寒雨的阴天,才同这份伤感更加合衬。
周泗扔了手里的《金阁寺》,那书撞在皮座上,书页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他把车窗又摇了一些下来,望着日光灿烂的晴空,心里愈发急躁,仿佛有个鼓槌在胸腔子里“咚咚咚”作乱。
“张叔,几点了。”
“十点一刻了。快了快了,再等个十分钟轮渡就到了。现在的交通呐方便的很。”两年前,w县的企业家出资修了获港的渡口,买了大型轮渡船,使得这个原本只停靠着小渔船、汽船的渡口,成了w县重要交通口之一。
周泗却是拉开车门,长腿跨下车,“砰”地用力一摔。
“死叶燃,不是说了请假来送我,都这个点儿了,怎么还不来呢。”周泗急得在原地直打转,索性跑到渡口的田埂上,伸长了脖子往来时路张望,每每有车子过来,他都盯住车门,想着要是叶燃下来,该怎么让他给自个赔礼道歉。
那车里下来的,有西装革履的男人,有被妈妈牵着的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有裙摆蹁跹的妇人,就是没有叶燃。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过,周泗焦急又有些雀跃的心渐渐灰暗下去。
“小袁轮渡来啦,快上车吧!”那头张叔已经在催他了。
远远的,田埂上轰隆隆驶来一辆摩托,一路疾驰过来,车尾扬起漫天尘土。周泗回头望了眼已经泊岸的轮渡船,心灰意冷地暗道:再等最后一次,看看上头是不是叶燃。
那车子还未停稳,就见后座跳下个黄外套的男孩子,边挥手边急急地朝周泗跑来。
“周泗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