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陈晨消失之后,这个焦不离孟的好哥们也随之消失了踪影。
听说他在爸爸的集团公司当副总的,让当年法学院四个班的毕业生工资一下子就被平均上去了好几千。
还没等她感叹完,乔尼就笑着开口:“韩老师,你这么这么快就病好了?我还想去医院看你来着。”
韩梅问完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才又转过弯来,噢,她真傻,当然是因为陈晨。
果然他说:“陈晨说的呀,怎么他没在?”
韩梅愕,理所当然地:“他为什么要在?”
“来给你站台啊!我这个外援都来了。他怎么敢不来?”他指指旁边的几台冷冻柜和里面的各式饮料:“那是我公司的新品,拉过来给你加油的。”
他转头喊正在负责推销的女生拿几盒饮料过来,一边跟韩梅玩笑:“等下他来了,我来给嫂子你教训他!”
韩梅手里那半颗玉米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咱们……没有……”
他嘿嘿一乐,自顾接过一罐饮料塞进她手里,自己又开了一罐:“你们和好真是太对了。他爸当年怎能这样棒打鸳鸯,简直比封建专制……”
韩梅面色一僵,却很快便“嗖”地站起来,吓了旁边的乔尼一大跳。
他正想自己是不是惹她生气了,却见韩梅匆匆走向货摊前,问正在摆货的生活部干事:“原本放在这儿的围巾呢?”
女干事高兴地说:“哦刚刚卖掉了。”
“卖掉了?”韩梅突然高呼。
“对呀,有个女学生一眼看中了,说要买走,还问我这个是不是叫情人结。我哪懂那些,见它这么丑还有人要,见上头也没标价,就随便报了个价钱赶紧卖了。
那个女生还讲就是看它丑才要买的,说要当成自己的手织,去给喜欢的人表白。”
女干事说完,一看韩梅的脸,就被后者那惊闻噩耗的模样给吓到了。
“韩老师?”一时间,干事的语气里都带了不安。
韩梅没有说话,她轻轻挪开了那个倒下的价码牌,露出被盖住的编织教程来:“围巾是做样版儿的,要卖的是这本编织教程。”
“呀!”女干事顿时也慌了,不知要怎么跟物主交代,一时间说话都有哭嗓了。
韩梅拍着女孩的肩膀劝慰:“算了,好歹也算为灾区人民出力了,这围巾卖的不冤。往好的方面看,这围巾卖走了,咱书还能再卖一遍呢。”
“那要怎么跟物主交代呢?”
“没关系的。”她早就决定好要往前看的,再也不回头的。
她搂着女孩,像是搂着曾经惊慌无助的自己。
无论当年陈晨为什么离开,到了今天,这条围巾也失去送出的意义了。
她还记得,那时电视上正好有个热播剧,讲述女主角给男主角送条手织的围巾做定情信物,陈晨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眼红地突发奇想也跟她要。
她耐不过他的央求,就跟风学着打了一条。不过因为手工不佳,织出来针脚不齐,纹路时紧时松,她最后都没好意思有送出手,又在商场买了一条送他。
要不是这次卖物会,让她翻箱倒柜了一番,这围巾都要被遗忘在柜子底了。
上天让她找到它,又再次见证它的失去,大概就是想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
等韩梅摊下来,在饭堂吃好饭,回到寝室已经快八点了,打开门,黄宝儿正盘腿坐在椅子上吃螺蛳粉。
韩梅换了拖鞋,将快要散架的身体甩在床上,闻着那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