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棒棒们看着这姑娘面若敷粉,身形苗条,小腿莹白瘦长,力气却这么大,三步并两步就能超到前头去,都嘻嘻哈哈地打趣起来,内容想当然地不甚好听。
韩红兵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几乎要上去和他们动手,被韩梅好歹劝着拉走了。见他情绪不高,到了摊位也不说话,只顾低头拾东西,韩梅趁着人流还没多起来去买了豆浆油条,和爸爸分着吃完了。
两人看摊总比一人方便,两人一唱一和,卖的东西也比平常多。
只是晚上吃饭,高玉兰又问起婚宴的详情,韩梅只得打马虎眼:“哎呀,人家的娃娃回屋,妈老汉不都高高兴兴的,就你一副要审问犯人的样子。”
韩红兵胃口不大好,却总喜欢小酌几杯,吃完了米饭就不肯再吃菜,离了饭桌,一旁自斟自饮。听了这话才帮了句腔:“幺女回来看看我们不好迈?”
可惜,老爸在老妈面前从来都是没什么地位的。
高玉兰冷哼一声:“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党的政策,老实从宽,抗拒从严!”
韩梅在心里吐槽,您别老省字啊,是老实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吧。她会实话实说才怪呢,这么一想,就赖到了联系人方萍的头上。
“方萍儿?她不是去年才结的婚吗?”
韩梅都把这茬给忘了,情急智生:“哦,她离了,现在是二婚。”
“二婚?!”高玉兰哪里接受得了这些闪婚闪离的新浪潮?“上回儿碰到她妈也没听到说也,啷个又离了?”
韩梅赶紧把碗拿进厨房里先泡着:“所以让你别总催着我结婚,嫁的不如意,还不是得离。”
“哎现在这些小年轻,哪里像咱们当年……”韩梅听见老爸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不禁吐吐舌头。
这舟车劳顿一整天,还以为第二天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谁知老早就被高玉兰叫醒了:“太阳都晒到勾子上了,你不是要去吃九碗?快起来!”
她呻-吟着从被子里钻出半个头来,从飞散的乱发中扒拉出手机,点亮了屏幕望了眼时间:“这哈儿还早嘛,我好不容易睡次懒觉。”
高玉兰哪管这么多,把一套衣服扔她身上:“给你十分钟换衣服!”
韩梅睡眼惺忪地被拉到商场,像小时候最爱玩的换装芭比,被妈妈拿了名牌衣服在逐一在身上比划,好不容易二人都看准了一款乳白色的宽领毛线裙,一翻标牌,竟要快四位数!
韩梅没二话就把衣服挂回架子上。
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韩梅从来知道怎么样的生活最适合自己。
高玉兰不死心,不理韩梅的阻拦,硬要跟售货小姐磨嘴皮子:“我说,你这个也太贵了,料子也不怎么好,有打折没得?”
售货小姐懒懒地走过去,从高玉兰手上接过衣服,拍打着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喜欢砍价迈就去朝天门儿噻,那里多的是几十块一条的。”
韩梅气愤地,二话不说,拉着高玉兰就走出店门:“这个人太扯了!话都说不来,朝天门儿咋子了嘛,地下商场小摊摊儿又不丢脸。”她说完了,又忍不住对母后大人埋怨:“买这种干嘛,我一年都穿不上两次。”
高玉兰一脸不认同:“你大学里头t恤牛仔裤就算了,难道切婚宴你也要邋邋遢遢的?这衣服贵是贵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