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十的生育高峰期,也是培训招生的旺季,每天备课讲课实习训练忙的不亦乐乎,抽空还得前往各大月子中心客串讲座专家。
换季前夕对于包小小来说同样意味着忙得不可开交,见厂商谈意向,改策划定流程,从早到晚没有停顿的时候,围绕他的只有没完没了地开会和没完没了地整改。
余晖和包小小每天都见面,根据他们上下班的时间变化,有时住余晖家,有时住包小小家,甭管住在哪儿,余晖都坚持亲自下厨,彻底杜绝外卖食品。
由于两人作息时间的不固定,对余儿肯定有顾及不到的时候。相对而言,包小小对时间的掌握更为灵活,每周五都是他负责接余儿回家。
偏偏这周五包小小临时加班,余晖满口答应他去接余儿。
结果,余晖从闫晓磊家把余儿领出来的这一幕好巧不巧被包小小瞧个正着。
包小小和闫晓磊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可两人对余晖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表面交集不多,和谐相处,暗地里较劲排斥,以至于他俩面对面时的气场足以令旁人不寒而栗。
当着包小小的面,闫晓磊故意和余儿秀亲近,毕竟他和余儿有四年的感情基础,余儿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天真无邪,临别不忘亲了亲他的脸颊,以示友好。
包小小的怒发冲冠,内心有上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当着闫晓磊和余儿的面不好冲余晖发作,强作镇定,从闫晓磊怀里接过余儿,两人甚至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示意。
余晖掏钥匙开了门,三人进了屋换了鞋,高情商的他怎会不知此刻包小小的内心所想,赶紧解释:“那什么,本来我今儿是要早下班的,临时加了堂课,有几名学员是郊区的,周末要回家。我是打算叫闫晓磊他妈去接儿的,结果闫妈妈的小伙伴突发了心梗,她要忙着照顾小伙伴,所以就叫闫晓磊看会儿儿,真的,我最开始真没打算麻烦闫晓磊。”
哼。包小小心里冷哼。
麻烦闫晓磊他妈跟麻烦闫晓磊有区别吗?
余晖真当他是三岁的娃娃那么好糊弄。
包小小自然是没回应余晖,领着余儿进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脸和手,两人安静地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余晖和包小小到家差不多八点,余儿在闫晓磊家吃了饭。
余晖快手快脚地炒了个简单的海鲜饭,说简单,饭里面的内容可丰富,鱿鱼、虾仁、龙利鱼肉、蟹肉、干贝、红椒、黄瓜、蘑菇,特意做成了包小小喜爱的酸甜口儿,此外还冲了碗紫菜蛋花汤。
包小小生气归生气,却不影响食欲,何况如此美味当前,任谁都禁不住诱惑,吃了两大碗炒饭,喝了半碗汤,抹了抹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炒饭香气扑鼻,本来吃饱饭的余儿忍不住也尝了两口,小姑娘原地转圈,竖起大拇指夸赞自家老爸的手艺。
洗完澡躺上床的余儿在余晖诵读的故事中缓缓入睡,余晖轻轻地摘掉她耳后的助听器,生怕吵醒刚睡着的女儿,放好助听器,关了台灯,留下角落里的应急灯,余晖在门口又瞧了会儿余儿,确定她真的睡着,才转身走到客厅。
包小小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向他:“去洗澡吧。”
“嗯。”每次三人在家,最后洗澡的总是余晖,因为他要负责拾浴室。
余晖和包小小并排躺在床上,包小小扯了扯毛巾被,心烦气躁地抱怨:“热死了,空调根本不管用,澡都白洗了。”
“不会吧,心静自然凉,你就是太浮躁。”余晖嘴上这么说,还是立刻起身查看空调的运转情况,伸手探了探出风口,有凉风徐徐而出,拿过遥控器,从二十六度调到二十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