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严肃道。“我的微博里可从来不发什么广告,还别说,真有联系过我的。要说我没心动那是假话,可是我想了半天,我开这个微薄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那些初为人父初为人母的家长们解答疑惑,哪怕就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呢,也算是做了好事帮了人。这里凡是我推荐的东西必须都得是我用过的,这里凡是我推荐的方法必须都得是经过我反复实验并且亲自在孩子身上得到有效验证的。我跟你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呀,不图名不图利,守得这一方净土,为家长们实实在在地做点事,就知足。”
“对对对!我家余晖那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最讲原则最是大爱无疆无私奉献。”包小小亲了下余晖的左脸颊,抬举他。
“这边。”余晖把右脸颊凑过去,讨吻。
“好,这边,贪心鬼。”包小小满足他的要求,亲了他的右脸颊,背过身倚着工作台,换了个话题。“哎,余晖,你想过儿吗?”
“儿?什么想过儿?”余晖集中于浏览和回答父母们提出的问题,无心其他,随口应道。
“你真的打算就让儿一直待在寄宿的幼儿园吗?咱们是不是应该把儿接回家来住?幼儿园吃的再好住的再好玩的再好也不如家里好,老师对她再好也比上父母对她的好。”包小小放下手里的牛肉丝,侧身扳过余晖的双肩,认真而严肃地对视他。“余晖,我自小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我是我妈妈生的还是我爸爸生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两个爸爸或者两个妈妈或者一爸一妈他们到底在哪里,也许生我的人没有结婚,也许生我的是个坏人,可是他长什么样儿,做什么工作,为什么生了我不要我,这些我都不知道,可我想知道。余晖,你知道吗?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我的爸爸或者我的妈妈会找到我,然后告诉我,当年失去我只是个意外,他们为了找我踏遍千山万水,走过遥遥千里,经过无数的崎岖好不容易找到我,他们抱着我,我抱着他们。但是你知道吗?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在这样的梦中笑着醒来。当我意识到这又是个梦的时候,我就放声痛哭,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我。是,我是幸运的。我被富有的人家养,我是我们福利院里百年难得的幸运儿。我的养父母对我也不错,他们对我尽心尽力,关怀备至,供我念书,提供我物质生活所需的一切。可这种寄人篱下的感受,除非亲身体会,不然任何人都不能了解。他们不管对我如何好,我和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消除的屏障。外人看来,我的童年不缺吃不缺穿,住大房子坐豪华车,事实上,只有我知道我缺少爱,那份来自父母的独一无二的爱。所以,余晖,当初你一个人,可能条件不允许,现在不同,有我和你共同分担,我说真心话,咱们把儿接回来吧。不要等儿长大,在她的回忆里,童年的大部分时光只有老师的陪伴,只有幼儿园的床榻和饭桌,好不好?”
面对包小小设身处地言辞恳切的这番言论,余晖的内心非常动容。
包小小提出的这个问题,余晖也曾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反复思考。
当初养余儿无论是从兄弟之情家族之义到对生命的尊重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后来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和窘境,他都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余儿是上天赐予他的天使。
余晖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有人脉,在这样的大都市里混到今天的地步,在育婴师的这个领域取了个非凡的成绩是相当不容易的,边照顾儿边学习边工作,那几年的攻苦茹酸岂是常人可以想象。
往事不堪回首,余晖闲时无聊翻看账册,为了省钱给余儿买高级进口奶粉,他连着小半年顿顿凉水馒头和咸菜,一块钱四个的馒头和一块五两袋的榨菜就是他整天的干粮。
余儿长牙的那段日子,隔三差五的半夜高烧,大雨磅礴或是雪花漫天,打不到车,余晖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余儿沿着泥泞小路走到医院。
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辛苦是真辛苦,心酸是真心酸,可余儿的一个笑容或者一句爸爸足以化解他所有的苦和累,这大概就是做父母的艰难和乐趣。
讲真心话,余晖也不愿将小小年纪的余儿托付到寄宿制的幼儿园,哪个做父母的不到万不得已愿意和自己的孩子分开。
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余晖肩上扛着沉重的担子,余儿植入人造耳膜的手术和买房子的首付,这些都是动辄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巨资。
余晖不是印钞机,他唯有努力挣钱和拼命攒钱,才能实现他的想法。
因此,他只得将余儿送到寄宿制的幼儿园,在没有束缚没有顾虑的条件下,打拼事业拓展任何可以挣钱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