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小小没拎包,手里捏着烫金的喜帖,背面冲上,余晖没注意。“我来参加同学的婚礼,高中同学。”
“噢,怎么结婚大晚上的办仪式呢?”这座城市的风俗是初婚的结婚庆典必须要在中午举办,余晖纳闷。
“新人不是本地的。”包小小说着,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余晖,看着看着若有所思地皱眉。
余晖神经过敏地觉得包小小的眼神多少有些不怀好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看得我怪得慌,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现在没事儿吧?走,跟我来。”包小小猛地拽住余晖的手腕,拉着他往电梯处走。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干嘛去这是?你不是要我跟你参加你同学的婚礼吧?哎,这不合适吧?我跟你...咱俩...”余晖猜准包小小的意思,掰他的手指。“哎,哎,哎,你轻点,行吗?疼,疼,疼...”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进了电梯,余晖自说自话:“我跟你,咱俩...我参加你同学的婚礼,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再说,人那请柬就请你自己个儿,你说,你捎着我,这算怎么回事儿?”
包小小不言语,冲着电梯门站得笔直,对他的絮叨充耳不闻。
“哎,你这是要随多少钱?你说你这么死乞白赖地拽着我,是不是打算把随份子的钱吃回来?哎,我可提前告你,我饭量不大,真的,关键是我现在也不饿。来的路上刚吃了俩快过期的面包,那奶油味儿还顶着嗓子眼呢。”余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电梯停在四层,两人并肩出来,右拐是举行结婚典礼的大厅。
花海般的大厅充斥着喜气洋洋的氛围,包小小向签到台的婚庆工作人员出示请柬,在签到墙上留了名。
包小小和余晖隔着几步,包小小签到时,余晖愣愣地站在原地。工作人员礼貌地问:“请问您是...?”
“噢,这位我是朋友,来参加婚礼的。”包小小替不知如何应对的余晖解围。
“请您也签个到。”礼仪小姐露出甜美微笑,双手递上白板笔。
“我就不签了。”余晖笑着婉拒,身份不清不楚,不尴不尬地签哪门子到。
热热闹闹的大厅,新郎应接不暇地迎客,包小小和余晖主动上前道贺,新郎掩不住地亢奋:“谢谢,谢谢,小小,这位是...?”
“是我男朋友。”包小小挽上余晖的胳膊肘,介绍。
“噢。”新郎了然。“怎么称呼?”
“余晖,业余的余,日军晖。”余晖咬牙斜视从容平和的包小小,撒谎都不脸红。
“余先生,您好。”新郎伸出手。
余晖和新郎握手:“甭客气,叫我余晖就成。”
“那什么,你们找地坐,小小,咱们高中同学都在那桌,你们也过去吧,没座的话,叫他们找两把椅子。”新郎诸事缠身,没有多余的力面面俱到,不好意思道。
“没事儿,这个给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包小小不等待会儿敬酒,提前送上礼金。
新郎接过红包:“多谢,多谢。”
场面上你来我往的罗圈人情债,没必要推辞,等包小小和余晖成其好事那天,也是要还送回去的。
包小小拉着余晖落座在高中同学朋友圈这桌,和新郎交好的几位同学均是拖家带口出席婚礼,三十来岁正该是有伴有孩的年纪。
包小小和他们打了招呼,余晖看得出来,他和这帮同学的关系浅薄。
的确如此,包小小性格孤僻,不爱搭理人,也反感别人主动关心他,特别不合群,默默地活在自我世界里。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