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尝尝吧。”
她贤惠的从身后丫鬟手里端过托盘,眼看着就递到褚辰面前。
他不喜欢这样被人亲近,就吩咐银春道:“先拿下去,我一会就去书房。”
银春这就接过托盘,咬了咬唇,心里不是个滋味,一来被人误解她有那份心意就已经够憋屈了,二来主子竟然接受了表姑娘心意,那大奶奶该怎么办?
“我还有事,除了这座院落,侯府上下,你自便。”褚辰言罢,跨步掠过刘娉婷往回廊另一侧走去,两侧皆有下楼的楼梯,他不喜欢女子身上的胭脂味,不像他的小妻子,是浑然天成的女儿香
。
况且,万一身上被沾染了味道,被她嗅到了,她会嫌弃的。
褚辰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何小心翼翼避开万丛花束,已将这些当做理所当然。
这厢,银春挑了眉眼,瞪了刘家的丫鬟一眼:“听见了么?除了这座院子,侯府上下才能自便!”
言下之意,就算表姑娘也是不能在这里逗留的。
刘娉婷看着男子远处的宽阔俊挺的背影,羞怯的领着丫鬟下楼,那刘家丫鬟愤愤不平:“小姐,您如何能忍让那下等妮子!要是她都能骑在您头上,您今后还怎么与大奶奶斗!”
她何曾想过斗了?
她不想同任何人斗,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成:“休要再提了,这会子姨母该是要礼佛了,我得去陪陪她。”
刘娉婷此刻还处在云雾之端,脑子里都是褚辰的俊逸的面容和潇洒的身姿,她是活在幻想中的人,不会去考虑太多的现实,这令的身边的仆从更加替她暗自操心。
她身边的嬷嬷就将今早一事告之了侯夫人,还不忘添油加醋:“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她不过是想给世子爷送早膳,就被下人堵在了门口,不让进。”
这不是很正常么?
侯夫人深知长子品性,能进入去才叫不寻常了。
但念及胞妹死得早,侄女在京城又只能依靠她,便附和了几句:“我会同褚辰说说的,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那嬷嬷欲要再度谗言,刘娉婷就由东院的丫鬟领了进来,满脸笑意,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就连说话也轻快了:“姨母,呵呵您今个儿气色可真是好呢。”
侯夫人斜睨了那嬷嬷一眼:你们家小姐哪里有委屈的样子?这不是正高兴着呢?
不过,面子上还是要有个过场的,就当着刘家嬷嬷的面,命手底下人去教训了银春一顿。她挡着刘娉婷的路本是没有错,错就错在今日有人告状了。
而且,也只有银春适合担下这个黑锅。
是以,侯夫人更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就拉着刘娉婷一道去小佛堂礼佛去了。
褚辰有在书房看公文的习惯,若素未嫁入侯门之前,他连早膳也时常在书房将就着用了。
银春端着早膳步入书房时,他正拧眉看着一叠户部签过的批红。
朝廷年年超支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如今愈加不可理喻,黄河改道所用的银子本应是算在工部头上,怎么又和兵部扯上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