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了一个大奶奶,旁人便都不会成为她第二个女主人了。
刘娉婷身后的丫头,眸带温怒:“我们家小姐来看表公子,难道还需要跟你知会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难道能留在这座院子里当差,就是半个主子了不成?!”
这话说的实在唐突且直接。
银春一下子羞红了脸,这不是明摆着指她妄想爬上主子的床榻,求了名分么?
她可从未这般想过,自被褚辰救了之后,满心只想好生伺候着,以报答葬母之恩。
可她的身份摆在这儿,难会让人误解她是褚辰的通房。
银春气红了眼:“你胡说什么!我对主子向来只有衷心,不像有些人,站在那里狐假虎威!”她转尔调整了情绪,对刘娉婷还是恭敬道:“表姑娘,您不要为难奴婢,主子喜静,更不愿这个时
候被人打扰。”
这一下,刘娉婷难堪了。
褚辰在沐浴,她虽年纪有二十三了,但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定是不能再待下去。
“你怎么跟我家小姐说话的!”刘家的丫鬟又喝道,在她眼里,小姐很有可能成为今后侯府的女主人,到时候侯门的下人还不都得巴望着。
刘娉婷立马止住了她:“休要再说了!”
刘家千金性子自小就软弱,以至于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一个比一个厉害,这些人都是刘娉婷生母给她留下的,临死之前百般交代一定要伺候好小姐,得叫人欺负了去,这才导致了今天的一场小
闹剧。
女子话音刚落,寝房大门的隔扇被人打开。
就见男子挺拔如初的站在那里,一身烟青色锦袍衬得身形笔直修长,腰上是素白半月水波腰封,上面挂着一只白玉,墨发用玉簪挽起,修整的一丝不苟,因刚沐浴出来,浓眉上还带着微润。
他比几年前还要好看了,俊美中多了成年男子的英气和傲然。
刘娉婷只觉心跳漏跳了几拍,旋即又是如雷捣鼓,砰砰然的仰着头,脸上如染了牡丹胭脂,声音细甜道:“表哥!”她咬了咬唇,似慌张无处可逃,又似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燥无措。
褚辰适才在净室以为是若素回来了,不然整座侯府又有谁敢在他的寝房外大肆喧哗。
故而,他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谁知道一开门竟是一张陌生,却也熟悉的脸。
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
狂喜的心情瞬间跌落。
褚辰淡淡道:“原来是你。”没有多少的表情,与刘娉婷的种种娇态相比,形成了莫大的对比。
二人是同年同月所生,褚辰也只比她大了几日,他的表妹甚多,却从未当场应下过一声表哥这个称呼。
男子迎着初晨的阳光,仿佛千万丈的曦光都照在他脸上,如同从万古而来的天神,让人敬仰,爱慕。
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刘娉婷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以往他也是如此,还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根本就没受影响,含笑浅答道:“表哥,我是昨日来的府上,你一直忙于公务,还未曾还看望过你,这些是我亲手做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