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佑一下就识破,问:“还有事?”他这个心狠手辣,对身边的人也是如此,但府上这些人都是多年跟着文将军的,对主子忠心耿耿,也一度认为世子爷有这等决绝之态,才是成大事的风范
。
只是万般寡情,怎么就被一个女子给牵制了步子?!
单是长信侯府这些出生入死的家臣就看不过去,甚至有人提议暗中除了白若素,如此方是‘永绝后患’。
男子鼓足了勇气道:“属下实在不懂,望世子爷能给个说法,先前您扶正了乔姨娘的排位也就罢了,姨娘到底为您怀过一个孩子,可那白若素是白启山之女,又是褚辰之妻,与咱们水火不容,
您为何揪着她的事不放?”
这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往难听的说,就是文天佑觊觎他人之妻。
实在算不得君子所为。
文天佑就知道下面人都是怎么想的,他也不在乎,目光还是清明且冷然,这一次出奇的没有动怒,只道:“放心吧,文家不会倒,我也不会。”声音淡淡,他看着远方,却在一瞬间流露出一抹
狠色。
小厮终于如喝了鹿血的蛮牛,也来了神,朗声应道:“如此甚好!属下这就告退,世子爷早些歇下。”
她傻了就不记得以往的事了吧?
文天佑走入寝房,将绣着海棠花色的蜀锦枕头下的珊瑚手钏拿了出来,因时常擦拭之故,愈发透亮,一直未曾有机会送出的东西,总不能放在自己身上?他身上藏着女子戴的东西算什么事?
这手钏是朝廷去南洋的商队带回来的,整个天朝只此一件,他鲜少中饱私囊,偏生那次偶见此物,觉得珍贵无比,就私自扣下了,本来是打算抬了她为正妻那晚,就亲手给她戴上的。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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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西南苑里一片通亮,甄氏长老一见若素,忙叹了句:“这....哎!有其师,必有其徒啊。”哪里是傻了,这分明就是和甄剑一个性子刻出来的。
就连那犀利,视旁人如无知之辈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辙。
这长老在金陵时曾见过若素,甄氏亲传第第十一代弟子,师承甄剑,学的是顶级的岐黄之术,那些绝密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就如同科举考试,武学造诣,是天赋的。
长老当初还不懂为何甄剑单单挑了这么个小丫头,原以为是褚辰的‘威压’,他才不得不失了节气,暂且妥协。
现在看来,倒是觉得这丫头跟甄剑就是有师徒之缘。
当初尚且正常时还瞧不出来,眼下这个模样,就是‘邪恶’到了极点。
白灵见状,忧心道:“长老,您怎么还没给素姐儿瞧病,就摇头叹气呢?”该不会是没救了?
心都跟着沉了一沉。
长老晃过神,确认道:“白夫人,您适才说,小十一她....她几个时辰之内就记起整整一本三字经?”
这哪里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