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还有座抱厦,四周是用青石砌成,下面是汉白玉石阶,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倒不失雅致。
白虎喝的起劲,又给文天佑续了杯,在朝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好谈得上话的人。
“来!我再敬你一杯,还没感谢文大人在皇上面前的举荐,我这人实在不适宜做官,千户足以。”白虎仰面之际,目光在文天佑脸上一扫而逝。
文天佑但笑不语,他这么做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一心提拔白虎,又碍于几个老臣的阻碍,才暂时让白虎屈于千户一职。
“伯爷客气了,你我岭南共事,也算是相识一场,如今又是邻里街坊,今后还望伯爷得了势能记得我文某人。”文天佑很少这般谦恭。
白虎一杯下肚,听出了点异样。
这时,小厮前来汇报:“主子,白姑娘说膏药在药堂,还说您要多少都记在她头上。”
白虎侧耳听了听,唇角与有荣焉的勾了勾:“我外甥女随了我老白家,慷慨大度!哈哈!”
一旁的管家纹丝不动的思绪缥缈,小姐是姓白,可也是白启山的亲闺女,跟伯爷的‘白’姓似乎没有直接的关系吧!
翌日,若素去了药堂,文天佑当真也来了,身后是他十来个着程子衣的手下,皆是高头大马,腰挎绣春刀,看似刚办了公事回来。
气势逼人。
文天佑往药堂一站,喧哗顿时停息,前来抓药的百姓悄然避开。
若素眉眼淡淡,抬眼就对上了文天佑俊美的脸和一双洞察千秋的眸子,她从抽屉里拿了几张膏药出来:“文大人来的正巧了,我还寻思着让人送到你府上去呢,那日之事,还真是要感谢大人出手相救。”
至于,他为何后来又折回救她,她不会问。
有些事当真不能破了底线。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很微妙,不近不远,不疏离不亲密才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舒适的。
文天佑往前迈了几步,最后驻足于柜台前,眸光尖锐审视。
药堂了飘散了淡淡的药味,却很好闻。
文天佑以前从未发现药味也可以这样好闻。
他没有说话,就是那样看着。
这....比他开口说话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若素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文大人?”
文天佑直言:“别摸了,你脸上没东西。”他的喉结明显动了动,像是很久没喝水,又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
几步远处的女子,肌肤瓷白,明眸如水,连睫毛一眨一动之间,也娇艳清丽的浑然天成。
是她么?
文天佑皱了皱眉,看着一脸漠然的若素又开口:“那日,我听见你说你是乔家三公子的三姐?”他似乎等不及了,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如果是的,该多好,他立马回去娶她,给她出嫁的荣耀,所有的一切都能给她。
只要她想要。
若素还是一知半解的眨巴着大眼:“这样啊,我说过么?那日事态紧急,表哥好像是生我的气了,文大人应该很清楚,我最怕死了,自救的本事一向很厉害。估计是口误呢,要是让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