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也是他交代给你做的?”若素小口尝着青铜细颈壶里的冰镇酸梅,眉眼沉静的问道。
巧云当即惊愕:“小...小姐,奴婢...奴婢知错了,这酸梅汤虽是从宝月楼的厨子那学来的,可...可奴婢是真心为小姐好的。”
若素又接连喝了几口,入口带着淡淡的酸甜,却也甜而不腻,像这样的时节极是开胃。
她道:“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不知己知彼,怎能战胜那伪君子!
好一个堂堂太傅大人,惦记谁不好,惦记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他倒是不知羞燥!
越这般想,越感觉自己像是旁人养大的童养媳,若素上辈子受够了被人利用,低人一等,凡事遵从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被任何人控制!
再也不想......
巧云看着自家小姐,既不像生气,又不像若无其事,心中十分没底,她小声道:“其实...小姐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安排的,就连...”
“说!”若素冷冷道。
巧云被吓着了,忙道:“就连小姐每日必用的羊**杏仁茶也是世子爷特地交代的,说是您身子底薄,不好生将养着,活不过十六!”
若素刚喝进的酸梅汤差点喷了出来,她自然不会知道白若素上辈子只活到了十六。
“小姐!小...小姐,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巧云说着,就哭了出来。
若素扯开车帘,让自己透了透气。
她以为这辈子总归还是会一个人的浮世清欢,可...
然,世态凉薄,她不去想,也不敢想。上辈子,文天漠就是最好的例子,往日誓言当当,临了了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自古女子都是依附了男人生存,可她偏就不信了!纵使此生孑然一身,也要随了自己心意,后院争风吃醋的日子实在不是她想要的。
在若素的眼中,除了父亲白启山之外,还从未见过没有三房四妾的男子。
而褚辰那样处于云端之上的人,想给他暖床解梦的女子该是门可罗雀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走了!”若素一边腹诽着褚辰的‘居心叵测’,一边对巧云吩咐道:“下次不管他问什么,你皆回复本小姐一切安好!”
活不过十六?!且看着吧,这辈子定要寿终正寝。
马车行了两个朵时辰后,便在一处驿站歇下。
潘叔吩咐东来和东去二人去买些粮草和水,这种日头赶路,饶是千里良驹也是扛不住的。
马车停在一棵枝叶茂密的榕树下,若素坐在马车里能听到蝉鸣鸟叫,比起乔府的四方天地,倒是惬意极了。
“小姐,奴婢备了松仁饼,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