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听容嬷嬷说,姑娘和淑妃娘娘长的很像呢。”
若素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一笑:“这话今后不要再提了,淑妃娘娘千金之躯,岂是你我这些人可以妄加议论的。”
闻言,秦香也察觉到了自己所言有误,对若素又多了几分喜欢,心道就连大小姐也抵不上她的聪慧呢,这样的女孩儿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上有妇之夫?
若素洗漱一番,刚踏入花厅,便见潘叔一个劲的来回踱步,神态焦虑。
“小姐,出事了!”潘叔见着若素,便看口道:“大人不在京上,这事老奴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找您的。”
若素坐在石凳上,给潘叔到了茶,方道:“潘叔先别着急,有事慢慢说。”急也没有用,已经发生的自是无法挽回了。
凡事泰然处之,静心而论才是正理。
潘叔上前,并没有坐下,而是微弓着身道:“是这样的,城郊那处田庄昨个儿出了人命,衙门里的官爷已经抓了阿庆去问话,阿庆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他断然不会做出杀人的行径,小姐,您看这如何是好?”
阿庆是白家族里的人,算是潘叔的远亲,因自幼双亲不在,他便跟着潘叔来京城拾荒,后来找到了白启山,才得了安生。阿庆没什么本事,又是个木纳的人,于是潘叔就把他安顿在了田庄里帮忙打杂。
若素听了潘叔一番话,算是得知原委,她思忖了片刻说道:“潘叔莫急,阿庆既是被衙门的人抓了,想必也没有那么快定罪,我先与你去一趟田庄吧。”总归是要找个机会去的,择日不如撞日。
也不知为何,潘叔在若素的身上看见了已故夫人的影子,哪里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姐,说话间那股子淡漠超然的气度不是一般女子能学会的。
他不由得当真稍稍放松了心情。
近日诸事不利,有关文天佑的流言蜚语倒是一时止住了,有人以为她是急中生智,寻了自救的法子,才出此言。也有人当她是年幼,又无过庭之训,全当是看了笑料了。至于乔大爷和乔二爷更是不当回事。而乔家女眷向来不喜她,若素也不在乎多出一份敌意来。
对于不在意的人,就算他们翻了天了,还也不过是场闹剧。
若素神不太好,自然没了食欲,巧云备了一份冰镇的酸梅汤带上了马车。
除了巧云一个大丫头之外,若素还带了两个护院和几个粗使的婆子,巧燕则留在了西厢院,她话多,最易惹事。
至于秦香,虽是乔魏氏的人,若素只信她七分:“秦香姐姐留在院中看着药罐,外祖母的药膳还是由你亲自照看,我才能放心。”
秦香犹豫道:“姑娘,老祖宗个交代过,您去哪儿,奴婢就得跟到哪儿....”
她话音未落,若素已经出了月门。
秦香翘首望了望,忙回东院汇报于乔魏氏。
“素姐儿去料理白家田庄的事了?...也好,她早些长大成人,我也能安心些。”乔老太太心里十分清楚,她护不了若素一辈子,与其依仗男子,还不让她自己羽翼丰满。如此,今后才能守得住她的男人。
未出阁前历练一番也是好的:“白家如今也只有她这么个主子在京上,也难为她了。”乔魏氏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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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维马车上了官道便开始摇摇晃晃。
巧云低眉敛目,一语也不敢发,小姐今日让她同乘马车,且没有带巧燕,这....定是有事要问她了。
可她不是已经尽数交代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