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心中很是感激她的爱护。
可她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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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说变就变。
乔魏远抵达乔府时,大雨如注般倾盆而下。
饶是福林紧跟其后撑着伞,还是难衣摆浸湿。
“听闻表妹突逢牢狱之灾,眼下近况如何?”乔魏远对上前接应的柳管事道。
柳管事是柳姨娘的养父,若是乔魏远未被过继给陶氏,他理应唤道一声‘外祖父’。
不过,乔家三少爷自幼品性孤僻,任谁也不曾放在眼里,柳管事只盼他一切安好,便再无所求,他如实道:“表小姐在老祖宗院里歇着,昨个儿已经请大夫看过诊了,听说受了惊吓,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碍。”
乔魏远瞥见柳管事淋湿的肩头,漠然的径直往前走。
安然无事好啊!
乔魏远突然发现,若素是他看上的猎物,理应是他的才对,所以她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只是,他暂时还没有弄死她的打算,且就这么静观其变下去,待哪日,她没那么有趣儿了,于他而言,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乔魏远去乔老太太屋里请安时,看见若素趴在临窗大炕的矮几上瞄着花样。
女孩儿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衫,内配着淡蓝色暗花长衣,长发随意盘了双丫髻,模样认真且温顺。
哼!
既是温顺?又岂会杀人!
乔魏远暗自嘲笑自己的皮相之见。
几乎是刹那间,若素抬头看见了他眸底盈溢而出的冷笑,她心头咯噔一下,但旋即又低下头去继续她手里的玉簪花样。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乔魏远明知若素是在生上回的气,不过他也挨了她一巴掌,算是扯平了吧。
乔老太太将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头确实着急的,她道:“远哥秋闱将近,远哥儿怎么得空回府看望我这老太婆?”
若素在乔家是个礼数皆全的孩子,这会子见了表哥非但不称呼,连看都不看一眼,可想而知上回是真的被乔魏远给欺负了。
乔老太太怒其不争的冷瞥了乔魏远一眼又道:“远哥儿资质过佳,又有恩师引导,切莫辜负了大好的时机,你大哥如今已经在京上谋了职,二房的门庭今后可是要落在你肩上的。”
“孙儿谨记祖母教诲。”乔魏远朝着乔老太太鞠了一礼,再度看向半趴在矮几上的若素,他轻笑道:“几日不见,表妹倒是好生令我刮目相看!”
他话中有话。
若素置若罔闻,依旧好整以暇的修了修已经描好的玉簪花芯。
乔老太太眼瞅着若素笔下的一叶一苞皆是栩栩如生,跃然纸上,欣慰的点了点头。
“表妹?”若素越是不搭理,乔魏远越是感兴趣。
古人早就引用‘欲情故纵’这个词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