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的。
乔老太太和容嬷嬷面面相觑,全当是这对表兄妹是置气闹着玩罢了。
“咳!”乔魏远重咳了一声。
这时,若素才不疾不徐,仍是埋着头,淡淡道:“还望表哥见谅,我最不喜欢愚钝之人。”
乔魏远薄唇一抽,她嫌他蠢?
这一刻,他只觉干枯已久的内心像是被一场甘露所淋,周身上下一股畅快流离四散。
“我这次若是得以中举,表妹又当作何?”乔魏远无视她的揶揄,责问道。
若素笔尖一顿,小脸从矮几上抬起:“我父亲乃状元出生,大表哥亦是二甲传颅,更别提表姐夫文大人了,就连.....”她差点说出,就连褚辰那等‘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之流’也是状元的话。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了下去。
若素美眸一转,继而道:“有本事,表哥也考个乙榜回来,他日我也定对你刮目相看。”
呵!
乔魏远心中冷笑,他方才说对她刮目相看,她倒好,当即表示改日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真是不依不饶啊。
“乙榜?你怎么不说解元?”乔魏远干脆坐在了锦杌上,表现出少有的耐心。
乔老太太坐在一旁,继续看她的佛经,对若素和乔魏远之间的唇枪舌战充耳不闻。
若素脸上带着刺目的鄙夷和轻视道:“你以为谁都能是解元么!”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压根就不认为他能一举夺魁。
明晃晃的低看!
中计了!
乔魏远勾着唇,毫无顾忌的冷笑,他知道若素是在跟他玩激将法。
她想激励他去求学,求仕途。
为何?
不过一个女孩儿罢了,身子骨还没长齐,她和他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她凭什么关注他的事!
这世上谁也没有关心过他的存在!谁也没有!
他也不需要这样随即可逝的关心。
这天底下,唯有权利,至高无善的权利才是最可靠的。
没有权势,一切皆是谈。
那人宁愿给文天佑做妾,也没有等他回来,还不是看中指挥使大人的权势了?
可他此刻坐在这里的意义又是什么?简直荒唐可笑。
乔魏远突然站起身,对乔老太太道:“祖母,孙儿先且回去,您好生保重身体。”
一语吧,他起步头也未回的出了莫雅居。
“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来了又走了?!”乔老太太摇头轻叹,目光落在若素脸上,满是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