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我一片苦心,常常将黎素支来唤去,派他下山执行任务,只不过是山下比山上安全自由,来去自如,他居然不懂,唉!
“……”
“好了,幻海山就交给你们,我与阿川大半辈子困在同一座山上,如今算是重获新生,必要走遍九州大地,累了就驻足休憩,休息够了便继续上路。”
黎素终于抬眼,双目中已经蓄满了泪,我看他大腹便便,料想临盆的日子不远了,白望川火急火燎赶到此地,大概也是因为此事。
“你是要等到他生完孩子,才肯跟我走么?”
白望川狠狠瞪了我一眼,黎素刷地一下,由脸至脖子,全都绯红一片,不肯再吐露只言片语。
“出去。”白望川将我推至门外,我一脸委屈,拽住他的袖子:“话还没说完,用完了我便要扔吗?”
“砰”地一声,白望川出手极快,门即刻关上,我被隔绝在屋外,隐约听见白望川道:“那人形果实我在书中看到过,你还记得自己哪天吃的吗?”
黎素不说话,白望川又道:
“哪个月,什么季节,总该记得了?”
“没齿难忘。”
“很好,从今往后,每年你食人形果的那几日前后,记得要清心寡欲。”
黎素双目瞪圆了,话锋变化太快,个中含义,他花了很久才消化,随后缓缓开口:“白先生是说,是说……孩子……”
白望川略一点头,微笑开口:
“当然,如果你们还有别的想法,就当我没说过。”
黎素竟也有羞赧无言的时候,白望川打开雕花木门,脚刚踏出门槛,见我仍在门外,手中折扇猛然一,我正欲开口,他回身轻轻关上门,忽然道:“你都听到了?”
我替他整了整衣裳前襟,慢条斯理,心中却焦急酝酿说辞。堂堂邪教头子,耳贴木门听墙角被捉个正着,除了佯装镇定,还能如何?我的嘴动了动,声音却是别人的:“听到了。”
我回头去看,竟是阿东被男主追杀的作者伤不起!他站在我身后不足三尺的地方,我功力尽失,所以这半天工夫却没有发现他!
我悻悻回了手,白望川只当我透明,对阿东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今天知道的有点多,你让他一个人独处,静下心神,自己把结解开了便好。”
阿东浓黑的眉一直紧蹙,待他说完,只得点头,低声道:“多谢白先生,还请在幻海山多住几日再走。”
这话醉翁之意不在酒,黎素即将生产,没有一个通医术的人照看,怕是要出岔子。
“那是自然。我只提点你一句。”说罢,白望川绕开我,靠近阿东,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阿东原本眉目纠结,神色紧张,听了这话,先是讶异,接着眼底透亮的光转瞬即逝,忽然垂下眸子,不言不语,随后又向黎素的房间深深看了一眼。
我与白望川随后在幻海山待了十多天,我出于好奇,问过他究竟同阿东说了什么,叫他看上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