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温思觉蹬蹬蹬的下楼。
“喂,哪位?”
“思觉,是我,卫立宁。”
“什么事?”
“你方才送来的那位小姐,伤口不大,处理很快,原本都送她到门口了,谁知我刚才出门便看见她竟在路边昏倒了,只能把她带回诊所,到现在也还没醒。”
“……”
“思觉?”温思觉倒是刚刚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没事,我现在过去,你等我。”温思觉拿起外套,r0u了r0u温尔颐脑袋,“帮我同母亲讲,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温尔颐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温公馆离卫立宁的私人诊所并不近,当初温思觉原本打算替他在花园路附近就近找间门面做诊所,但卫立宁非说自己虽名义上只是做温思觉一人的私人医生,但既然开诊所便应本着悬壶济世的原则,怎可以将看病救人的地方设在温公馆那样不接烟火气的清冷地方?
恰好中介手上有套梅园附近的小门面,卫家小郎二话不说便租了下来。
只是这诊所位置虽然亲民,但是明眼人从门面外部打眼一瞧也看得出,这可不是几块铜板子就能看得起病的地方。
之前刚营业的时候,也有没眼力劲的病患闯进来看病,进了门再一瞧这私人诊所的装潢,处处透着雅致安宁,就连室内仅有的几把中式座椅都是上好的小叶紫檀木制作,因此细细嗅还能嗅到淡淡檀木香萦绕鼻尖,就算有胆子进也没胆子再坐下去。
因此卫公子的诊所名号只能从心怀天下的悬壶济世改为“资本主义爪牙”的私人新贵。
汪念真也嗅到了这gu莫名的檀木香,好像过去在母亲怀里时常常闻到的那gu熟悉的味道,仿佛看到母亲站在自己面前说,“念真,你好吗?”
明知是梦,念真还是没忍住要哭出来,母亲的身影慢慢变小到快要消失,她着急的伸出手拉住母亲,于是,温思觉踏进诊疗室的时候便看见病床上躺着的nv孩正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却紧紧拉住了卫立宁的手腕。
“咚咚。”听到敲门声的卫立宁回头,温思觉两手cha袋,半个身子斜靠在门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副暧昧场景。
汪念真也已从梦里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紧紧抓着照顾自己一个下午的医生的衣袖,立刻将手ch0u了回来。
“你怎样?好点了吗?”温思觉走向床边。
语气亲昵的好像两人认识很久。
汪念真想,这人声音真是怎么听也听不厌。
转念又开始气恼自己这一天碰到的倒霉事情,都怪自己出门没看h历,头又开始有点隐隐作痛,要不是眼前这人眼瞎撞上自己,自己睡觉做梦的狼狈样子也不会被别人瞧见,哪怕对方是个专业的私人医生,但终究是个陌生男子。
想到这,念真语气冷了两分,“好多了,卫医师已替我处理好了伤口,是我自己不小心又晕倒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卫医生,多谢你,还有,替我打了电话。”说着起身抬腿就要离开。
温思觉按了按卫立宁的肩膀,想掏出烟x1,被卫立宁警告,私人诊所不允许x1烟,两手覆盖着脸搓了搓,抬步向前追了过去。